第110节 (第1/2页)
“圆圆,我要你亲口告诉我。有什么怨言,一口气通通告诉我。” “……” “栗清圆,我今天绝不踏进你房间半步。绝不碰你,更不会吓到你。你跟我说明白了,我也不会挽留你。” “……” “圆圆,你都这么做了,难道还怕告诉我么,告诉我,你报复我的想法,或者惩罚我的念头。” “是。你非得想那么深,我就是想告诉你,凡事我站在你面前,不告诉你我真实的想法,让你满心满意觉得一切都是真的,真得要命,甚至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幸运的,不该这么被偏爱的……结果呢,你明白我的感受了么?” 栗清圆一时痛诉,痛苦地告诉他,“冯镜衡,你早告诉我,我原来叫你这么为难,我也许更早地劝你清醒……” “你怎么知道我……” 冯镜衡抢白的话,终究还是被床上的人抢回头了。“而你事后跟我弥补的这一大摞事还是话,甚至比不上你侄女那样坚持跟我说上的一句叫我心里满。你明白了么?” 有人一时犹如枯木、烂石。 而室内床上的人,又骤起了眼泪。 这个档口,他不想再招她一滴眼泪。冯镜衡只朝她的药袋子上瞥了瞥,片刻,掏出手机拨电话。 不到十分钟,社区医生过来拔针,收药。 医生与卫昀是老同学。冯镜衡问他,明天还不要用药了? 对方也没那些谨慎的措辞了,朋友间的相与,只要冯镜衡看着,不再起烧,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拔了针,冯镜衡亲自送对方下楼去。 等到他再回头的时候,栗清圆已经从楼上下来,刚才拔针的地方她没摁多久,松开了,没一会儿,那里肿了起来,汩汩冒出了一道血迹来。 冯镜衡重新拿了消毒棉球来帮她按。很用力,但坚决的沉默。 沉默良久,他转告她之前在楼上听清的医嘱,“夜里你还是发烧的话,明天就不要逞强,还是去医院吧。” “七七归我。你哪天如你所说,买好了房子,猫和你的乔迁之喜,我一并叫人给你送过去。” 栗清圆不无施力地移开了他按在针口上的拇指,最后,头没抬地知会他,“你之前送我的两个红蓝宝石,都在那郊区别墅的保险箱里。” 冯镜衡听她这一句,即刻转身走开了。踱步到偏厅边的独张沙发上坐着,与他们初次会面那样,傲慢自居,他拿火机点烟,口里散漫,“别闹了。就当给我点体面,我说过,送给你的东西,永远别还给我。” “原来你那时的话是这个意思。” 抽烟的人干脆顺她心意,“是的。我确实骗得你不轻。” “然而,我死性不会改的。圆圆,我情愿今天你这样耍我。嗯,我甚至该感谢你,不然你这么病一场,我最后都没见着你康复。这点窝囊事,能叫我一辈子钉在耻辱柱上。” “无论如何,你还有力气骂人,耍人。我觉得真他妈痛快!” “至于,你执意地分手。我想你这么冷静的人,我不该强勉你。” “我说我预料到的,圆圆,你信么?你即便什么都不做,不说,我也预料到了。” “那两颗红蓝宝石,我之后派人送给你。我那天去博物馆找你,回来就在这里,我说过的,你嫁人,我送你一笔嫁妆。这两个宝石,就当我为你添妆了。” 语毕,冯镜衡给老宋打电话,叫他过来一趟。 他差人送她回去。 栗清圆本想说不必的,沙发那头的人冷冷问她,“这点人情都不愿意沾我的了?” 说罢,她就这么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了许久。 这许久,身后的某处,一动未动。 直到老宋给某人打电话。 某人嗯了声,却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栗清圆,只见他人往楼上去。 栗清圆便也不想多待了,她起身,想去外面等了。人走到玄关差不离几步的时候,听到身后楼梯上有人笃笃下楼的声音,他一面走,一面喊门口人的名字,“栗清圆、” 随即,下楼的人,大步流星之态过来。 形容匆匆,口吻笃定,“你送我的那份糯米蒸排骨,被你一脚踢散了架。可是,我全吃了。” 对面的人,红着眼不无支离破碎地看着他。 冯镜衡重复道:“就那么就着保鲜袋抓着吃完的。” “因为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好不容易等到的,结果亲手被我打翻了。” “是不是?” 馈赠的人,决意地想转身而去。 身后的人,忽地绕到她前面来,拿身体挡在门锁前。 最后,从身后拿出一张纸来。确切地说,是他们签署的“和好卡”。 不等栗清圆开口,冯镜衡举着上面她亲手写上去的字与署名给她看。 [不得杀人放火/不得经济职务侵占/不得感情出轨/不得对栗老师大呼小叫 除去以上情况,栗清圆女士愿意无条件与冯镜衡先生跳过吵架、冷战流程。和好如初壹次。 栗清圆.] “圆圆,你知道你那晚那么爽快地签上名的时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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