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 (第2/3页)
祝希悦直说了,径直转述她老板的意思:工作与没着落的相思,应该毫无疑问地选前者。 否则,可代的,绝不是杭助。这就是办公室最严苛的生存法则。 祝希悦坐在栗清圆对面,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想了想,才问栗小姐,“是杭助和冯总说什么了吗?” 栗清圆摇摇头,她也难言明,这是笔额外的人情。倘若听之任之下去,祝希悦被调岗是毋庸置疑的事。 他们两个助手的相辅相成与别的部门员工不同。冯镜衡之所以想招一个二助,就是想从杭天身上卸一部分担子下来,否则,长远角度看,左右手就真的成了左右手且难以取代。这在上位者的用人逻辑里,是存在风险的。所以,他的两位助手必然是要独立交账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这些裙带乃至依附关系,百无一利。无利好的事,商人自然不会趋势。 最重要的是,杭天并无此意。冯镜衡给栗清圆透露,如果祝希悦听劝,那么证明她是有上进心的,起码对目前这份工作是有期待的。他对于期待他的员工,一定会报以奖励。她愿意去报相应的进修课程,公司都可以为她承担。相反,如果他的二助选择爱情至上,那么证明当初他饶给杭天的人情,一开始就只是个人情而已。 祝希悦当初听了栗小姐的安慰。今日,她依旧要听的。 她告诉栗小姐,她当初能面试进来其实自己也有点不可思议,她的许多同学也很艳羡她。 她有许多不足,她都知道。她每天都在加班加点地想赶上。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原来当初冯总是想要换掉她的。她也不知道,原来杭助替她求过情。可是,他也只到求情为止。 他没有错,仅仅是不喜欢她而已。 祝希悦一番建设自己,终究耷拉的脑袋,有几滴眼泪掉在自己的手背上。 栗清圆看到,连忙拿纸巾给她。 偷偷忍泪的人,这才破涕为笑,笑得很局促,最后喃喃问栗小姐,“他不喜欢这样的我,又为什么对我格外开恩呢。我不懂,栗小姐。” 栗清圆什么都没说。她觉得这个时候,不说是对受挫人最大的尊重。 栗清圆也一向不适合做个游说的人。 许多事情,被说服往往是表象,真正的最佳辩手,是自己。是想通的自己与昨天和解了而已。 这天下午,祝希悦与栗小姐分别之前,她问了栗小姐一句: “栗小姐,你为什么愿意帮我?” 栗清圆没说多少冠冕堂皇的安慰话,更没以冯镜衡女友的身份自诩什么,只说了一些她初入职场的笨与拙,甚至甲方说的话,她没听清都不敢凑过去再问一遍。 再说了个强盗逻辑: 人与人的交际,是有沉没成本的。职场积累也有。很显然,你的老板对于每一个员工都有着沉没成本,他既然没有最终裁夺你,就证明他对于给予你的沉没成本起码还在认可中。其他就不必多想了。一句话,选工作就留下来;选爱情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是,栗清圆最后客观地来了一句。记住,往往,沉没成本不参与重大决策。 当晚,冯镜衡回里仁路来。栗清圆在帮他收拾出差前的行李,他告诉了她一件新鲜事: 那个祝希悦还真没叫冯镜衡小看了。 二助回办公室的时候,给杭天买了份小礼物,说是还报杭助当初肯替她求情的一点小心意。 另外,她坐在工位上朝杭助开口道:“我是喜欢你的。不过,既然你不喜欢我,那么我的喜欢就到今天为止吧。因为我确实不想失去这份工作,更不想让冯总误会我会因为爱慕而消极怠工甚至不以他的立场为立场。” 杭天有点哭笑不得。反问她,今天见过谁,背后哪个军师指点的。 祝希悦直言不讳,栗小姐说的,沉没成本不参与重大决策。于祝希悦而言,一时的爱慕是沉没成本,但是工作乃至事业是重大决策。 他们这一趴传到冯镜衡耳里,杭天甚至有点哀怨起来,怪栗小姐手起刀落地,就把他爱慕者的恋爱脑给割掉了。 冯镜衡似乎对于杭天这样享受别人的爱慕但又并不打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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