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 (第2/2页)
外面捎起了老大的风。栗清圆连忙去关北面的玻璃门。 有点遗憾,她还想等着冯镜衡过来,趁着天凉了下来,出去走走的。 栗清圆这种怕热怕太阳的人,永远衷爱城市的夜晚,郊区的晚上空气质量更好些。 她跟冯镜衡说,他没过来的时候,她看了下地图导航,这里附近还有个乡镇,说是乡镇,然而却是个不锈钢的龙头企业汇聚地。 有生产的地方,一定有人家。 她还想去逛逛的。可惜太晚了。 冯镜衡便说,明晚去。 他洗完锅碗那些,再出来抹桌子。有条不紊地,颇有点走马上任的人夫既视感。 栗清圆盘腿坐在沙发上,回头问他,“你这两天确定都不用回去吗?” “我有嘴,有脑子,有通讯设备。弹性办公,怕什么。” 有人不禁艳羡,“真好,给自己打工的人就是任性。” 冯镜衡听着,来同她玩笑,叫她以后也不必兼顾两头了,就认认真真同罗汉松那头联络稳固好了,做个自由译者。也叫她放心,他会襄助罗汉松,叫她和她师兄做比较稳固的联盟者。 栗清圆听着,不以为意,“我以为你要叫我别上班呢。” “那不行。我喜欢的栗清圆,她读了那么多的书,我遇到她的时候,她就是有名有姓有本事的。嫁给我,变成个只能守在家里的女人,某某太太,那才是真正的鱼眼睛了。”冯镜衡再道,“经验也告诉我,任何人都不能闲着,一来会生病,二来会生变。” 栗清圆一秒听出玄机来,“你说你哥嫂?” 冯镜衡不置可否。放下手里的东西,抽湿巾擦手,走过来,站在沙发后头,看她在看的电视,“朱青读书不差的。生下家家,就一直待在家里。” 越高床软枕,越疑心生暗鬼。 冯镜衡擦拭过的手,来摸栗清圆的头顶,他冷静的声音,寂寂传来,“那样还不如你父母这样呢。” 天太晚了,外面也风声紧得很。实在不便出门,冯镜衡为了陪栗清圆看电视,心血来潮,要给她调酒喝。 栗清圆笑着问他,“你会吗?” “把吗去掉。我喝酒的时候,你还缠着你小舅哭鼻子要跟人家孔颖和好呢。” 栗清圆骂他不学好。 冯镜衡痛快点头,问她要喝什么? 听到栗清圆说,玛格丽特。 他就知道她连酒吧都鲜少去。就知道个玛格丽特。 然而还是很认真地去准备了,这里的homebar,基酒应有尽有。甚至冻杯与冰块都是现成的。 冯镜衡三下五除二的给栗清圆调好一杯玛格丽特,迁就她的口味,甚至杯口的滚盐也只滚了一半。 龙舌兰与君度橙酒被青柠的酸与香激发着,啜一口,配合着一点盐边,口腔辐射到脑海的瞬间记忆是无穷无边的。 栗清圆甚至觉得他调得跟外面卖的也没多大区别。 冯镜衡给自己调了个shot,经他改刀过的冰块甚至还带着一层霜,最佳口感的时候,投进shot杯里,无任何利口酒、糖浆,纯饮加冰的龙舌兰。 这是他一向饮酒的习惯。 一齐回到沙发上小酌看电视的时候,栗清圆拿他的火机点蚊香,因为她开窗许久的缘故。 屋子里当真有蚊子飞来飞去。 冯镜衡再一次笑话她,怎么想得起来这些犄角旮旯的东西的。 栗清圆穿着自己的睡衣,一只手里点火,一只手里举着盘最朴素的蚊香,明明最寻常的场景,被她散发、赤脚,不声不响认真对待着,生生折腾出点天荒地老的意味。 火点着了,她甚至对着那燃着的猩红再吹了吹,最后架在蚊香盘上。 栗清圆的解释是,她爱这种蚊香的味道,无来由地,好像直接代表着夏天。 冯镜衡提醒她,“放高点。待会七七被烫到了。” 还真是。 最后没办法,两个人把蚊香端回了房里。 栗清圆也改成了用她的平板继续看剧,明明是个再老不过甚至风靡一时的电视剧,冯镜衡说他没看过。 等栗清圆洗漱完回来,听到短暂观剧人的刻薄点评: 既然这个妃子有这么起死回生的药,那她爹为什么不上供这个药作为休战讲和的条件呢, 要上供她。 而且事实也证明了,皇帝压根不缺她这一个。瞎折腾。 栗清圆烦死商人理中客了,说那就没这个故事了呀! 她只喝了一杯酒,闹得脸上红扑扑的。再嫌弃人的样子,冯镜衡只觉好笑,他坐在被子上,栗清圆掀不动,就要他起开。 外面风声四面八方般地来,试图瓦解这座风雨花园般地摧枯拉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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