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 (第3/3页)
美且飒气。 她用读书人的清醒,来狠狠批判了冯镜衡,“在你保证你不碰我的时候,该明白真正君子的不碰是什么定义。让我来告诉你我的定义,我从前服务陪同过的一个女学者甲方那里听来的,一个男士从亲吻你开始,于他们而言就已经是边缘性行为了,而他们把这种边缘性玩出花,还试图和性行为狡诈地区分开来,就是虚伪!这二者真正的区别仅仅在于有无措施避孕,仅此而已!” 栗清圆鞭笞甚至痛斥的眉眼到口吻,无不透露出她对冯镜衡前后行径不一的愤怒不满和十足鄙夷。 她在嘲讽技能点满地怨怼他,在昨晚那样的行径之后,还可以伪善地讲得出口,我不碰你之类的话。 冯镜衡挨着她坐下来,任由她发泄与批评,甚至反过来几分沾沾自喜的回味与敬佩,“原来你在为我的不作为甚至要把你送回家而生气,对不对?” “你少臭美!听不懂中国话是不是,我明明在骂你虚伪!或许还有……” “还有什么?”有人可以笃定,绝不是什么好词。 “不……” 栗清圆的贬义还没讲完,就被人欺身来压倒了。 冯镜衡将人纸片般地纹丝合缝地压在身下,他捞出她的两只手来钳住到她头顶,另一只手把手机里她痛批之前成交的订单页面拿给她看。 两个人气息都有点乱,冯镜衡更是挑衅她,“你昨晚明明答应我的。” “我仅仅在行使昨晚没及时达成的权利,对不对?” 其他的,全他妈滚蛋。他只要明白她亲口承认的,亲口兑现的,亲口怨怼他不该这样虚伪狡诈地玩这些文字游戏。 栗清圆也明明比他想得更自我,绝对,冯镜衡就当他没上这趟岛。他只要保证对她绝对忠诚,对她父母绝对仁义。他无需保证他要兼爱世上和所有人。 他也保证不了,他都被她骂成这样了,还有比眼前更糟糕的么。 他都被她怀疑男人起码的能力了,他还较劲什么呢! 隐忍按捺的气血一时直往心口和脑门上冲。 不管不顾的戾气,下场就是红了眼的人,抱捞住她的腰臀,手上极为利落地褪下了衣裤。 窗外是幽冥的蓝。 这样的颜色,昭示着明天是个好天。 下一秒,透明的玻璃被遥控成雾色。 然而,对于栗清圆却是惊心的破绽。她没想到冯镜衡会这样,也没想到她一时言语秃噜,把生病的人直接逼得这么疯。 她忘了,他原本就很疯。 栗清圆恼羞成怒,来不及痛骂他什么,只想找东西遮掩自己,更想把自己从他的牢固里挣脱出来。 栗清圆的脚才屈膝蹬了下,眼疾手快的人一下捞住她的小腿,往他身上环。 而他的视线却一直在那段展露的纤瘦的红与白间逡巡,栗清圆脑子里准则的那条绳铃响了,她反抗无效,一面叽里咕噜的骂人,一面调动她所有的廉耻心,最后口里只剩下,她指指那片朝南的落地窗,仿佛它与她一起袒露着,“会看到……” 冯镜衡的手去她腰上,热手掌扶住不盈一握的颤栗,听她微微出了些声,那声音最后摧毁了他残存的意志,因为这样的视线相交,这样的肌肤相交,诚如她批评的那样,他们早已分不开了,也早不清白了。 冯镜衡听不得她这样叫唤,当即低头去,去她腰间,咬了一口。 引得混沌的人吃痛得出声。如泣如诉,嘬咬的人这才抬起头来,手臂捞住她,不让她逃,口里快慰地安抚她,“看不到。放心。” 栗清圆不肯,即便冯镜衡再三强调什么黑科技,她都坚信安全感不如最传统的拉窗帘。 冯镜衡笑着依从她,才起身去拉窗帘,床上的人逃也般地溜进了套卫洗手间。 她防备地从里头别了锁。 冯镜衡再来敲门的时候,里头的人不应答,他便默认她要洗澡,也隔着门朝她道:“嗯,你先洗澡。我给你爸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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