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第2/3页)
车,车里坐着一男人,与罗汉松年纪相仿,但隔着车窗玻璃也看得出是个高调的主。倒不是性情,而是客观的原生条件。 冯镜衡来的路上买了杯冷萃茶,现下茶喝完了,杯子里剩的是纯饮的冰块。他等人的自觉,掀开杯盖,要拣冰块吃了解渴。 车窗边有人敲窗,冯镜衡怠慢扫一眼,这才降下车窗,他当人家来催他挪车呢,“等人,马上就走。” 罗汉松笑笑,“等人就对了,等清圆?” 冯镜衡听一名字,当即撩撩眼皮,他这眼刀子还没放出来呢,人家可比他和气多了,自我介绍,清圆的师兄,工作拍档,“她在里头打牌呢。进去坐坐?” 冯镜衡也不管对方是试探还是挑衅,更不忌惮会不会是鸿门宴,只顺着对方的邀请,“方便么?” 罗汉松点点头。明明是一腔纯然热情,“方便的。里头是我老师家,也是他们要我来请的。” 于是,车里的人当即下车落锁。也伸出手来认识罗汉松,自报家门,“冯镜衡,幸会!” 这声幸会,再到眼前人站定在罗汉松面前那股子天然的二世祖腔调,有臂膀有城府,罗汉松很确定季成蹊那厮打不过了…… 师兄出去后,栗清圆便没有从牌桌上下得来。她一面做牌,一面还得被师母催着吃几口热腾的馄饨。 厅里有麻将发牌的动静,那玄关门口好像一时迎进门来什么贵客。 师兄在那里给老师师母引见的样子,卢老师附和了声,随即问了句什么,只听见冯镜衡淡淡谦卑的口吻,“是,那是我父亲。” 卢老师恍然大悟。说见过冯先生,但是后面跟着的是大儿子还是小儿子,就不知道了。 冯镜衡顺着卢老师的话,自嘲起来,“那肯定是我大哥。一般这种场合老头子不大乐意带我去的,说我是他最大的短板。” 卢老师一听朗声大笑,一面招呼客人进来,一面拆穿冯镜衡的笑话,“一般得父母偏爱的孩子才开得起这样的玩笑。” 卢师母听老卢一解释,原来来人是他们a城有名的企业家之后,老卢在市政府组织的团拜会及下乡脱贫攻坚慰问会上见过冯钊明。 而那日确实是冯镜衡陪着老头去的。 这些年,这样以父之名的恭维实在眼花缭乱。冯镜衡从不在意人家到底是夸老大还是老二,这样二代目的光环并没什么可值得争而较的。 从玄关廊道转过来,便看到了偏厅麻将桌边的四人作战。栗清圆在里头,无论是年纪还是阅历都是最浅的。但她好像又是最淡定的。 其他三家都好歹好奇进来的人是个什么模样。 只有栗清圆没抬头,她一心顾着手里的牌。谁出了张九万,她气定神闲地等了一圈,等着她的上家没人喊了,她才淡淡启口,胡了,慢慢推倒牌,三六九万的清一色。 今天他们打的牌式是带花的,梅兰竹菊、春夏秋冬连带着东南西北发白中全作花筹子,栗清圆属于赶鸭子上架,打了几牌下来了,她愣是没搞懂这些个花是怎么数钱。 总之,清一色是大牌。她公示她的胜利,由着三家检验审核。 师兄的女友一面张望这位冯先生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一面惊叹清圆,“喂,你这手气太好了吧。” 师母的位置,看着清圆给她胡了个大的,也跟着喜笑颜开。连带着说笑,“我说清圆和我投缘吧,简直就是我的福将。” 三家叹着气地给钱。 卢师母这个老世故更是一眼看穿年轻人的眉眼官司。连忙招呼冯先生坐,掇一张圆凳子到清圆边上,“小冯坐呀。坐下来喝点茶,正好吃碗馄饨。” 冯镜衡承情地坐下,却口里喊着师母不必客气,“她们玩牌的动脑子了,吃点补给,我就不用了。” 卢师母不依。说什么都要再去下一碗。 属于栗清圆的那碗,她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吃上几个呢。连带着师兄女友,一个个都是老江湖,她只恨多长两只手才够得上她们的手速。 冯镜衡在边上看她抓牌理牌就知道有人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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