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6/8页)
,并不准备改变。远在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前五个世纪,欧洲中部就有过一个日耳曼帝国,它的边界大体上是根据地理条件和人口的增长确定的。由于许多强国企图肢解德国人民,这块欧洲中心地带不断发生战争。他们的企图常常获得暂时的成功。但是德国民族以其求生存和求发展的强烈本能,一次又一次地重整旗鼓,打破了外国的包围和束缚。在这部分谈话中,希特勒提到俾斯麦、拿破仑、腓特烈大帝、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和三十年战争,维克多-亨利对这些都不太清楚,他尽可能按原话逐字逐句进行翻译。凡尔赛条约,元首说,只不过是外国力图肢解这个德国心脏地带的一个最近的尝试。由于从历史上看,这个条约就是没有道理的和不公平的,所以它现在已经死亡了。莱茵区是德国的,奥地利也是,苏台德区、但泽和走廊地带都是德国的。捷克斯洛伐克这个人为制造的怪物原先象一根刺入德国要害的长矛,现在已经再一次成为传统的德意志帝国的波希米亚保护国。德国恢复到正常状态的过程现已完成。他几乎是兵不血刃就做到了这一点。如果没有英国的荒谬保证,这一切本来是可以用和平方式完成的;但泽和走廊地带问题实际上在今年七月已经解决了。就是现在也没有什么实质性问题妨碍着持久和平。只要对方承认中欧的现状,并归还德国的殖民地。德意志帝国,象其他现代大国一样,有从不发达大陆获得原料的天然权利。 给维克多-亨利的印象最深刻的,是希特勒的坚定不移的态度、他的显然深信道义在自己一边、他对历史的宽阔眼界以及他那种自以为是德国民族化身的神态什么“因此我把莱茵区归还德意志帝国因此我使奥地利回到它的历史归属因此我使波希米亚高原局势正常化”等等。他在党的群众大会上装出那副狂呼乱叫的煽动家的姿态,显然只不过是因为他认为德国人需要这样一个群众偶像。他使人深深感受到他个人的力量,这种力量亨利上校只在两三个将军身上曾经看到过。至于报刊上对他的描绘——把他刻画成一个咬地毯的、歇斯底里的查理-卓别林式的政客,帕格现在觉得,那是一些心地狭小的人物对他的歪曲,这种歪曲已经把世界引入灾难。 “我也和总统一样,希望和平,”希特勒说,他现在开始象演说时那样做手势,虽然动作幅度没有那样大。他的眼睛很奇怪地明亮起来,亨利心想那也许是自己的幻觉,但它们似乎放出奇异的光彩。“我渴望和平。我作为一个普通士兵在前线打过四年仗。而他作为一个出身高贵、富有的人,有幸担任海军助理部长,坐在华盛顿的办公室里。我懂得什么是战争。命运给我的使命是建设而不是破坏,谁知道我还有多少残余之年去完成我的建设任务呢?但是英法领导人要求摧毁‘希特勒主义’(他以轻蔑带讽刺的口吻讲出这个外文词),作为和平的代价。我也可以说能够理解他们为什么恨我。我使得德国重新强大起来,这不合他们的胃口。但是这种憎恨如果继续下去,必然会使欧洲遭殃,因为我跟德国人民是不可分割的,我们是一个整体。这本来是一个简单真理,但是对英国人来讲,恐怕需要一次大的考验来证明它。我相信德国有力量最后以胜利者姿态出现,如果不是这样,我们将一起沉沦下去,那时候我们所知道的那个历史上的欧洲将不复存在。” 他停了一会儿,面色一沉,突然提高嗓门说:“他们怎么能够这样无视现实?一九三七年我在空军方面取得了平等地位。从那时候起,我从来没有停止过制造飞机、飞机、飞机,潜艇、潜艇、潜艇!”他尖叫着,紧握着拳头,挥舞着那两只伸得笔直的僵硬手臂。“我堆积起来的炸弹、炸弹、炸弹,坦克、坦克、坦克有山那样高!这对我的人民来讲是一种浪费,也是一种沉重的负担。但是那些大国又何曾懂得过别的语言?我是因为感到自己的力量才提出和平的。我被拒绝了并且受到蔑视。他们提出要我的脑袋作为和平的代价。德国人民对这种可怜的荒谬要求只觉得非常可笑!” 当他祈祷似地高声喊叫“飞机炸弹潜艇”时,他的两个拳头一再抡到下面用力敲打地板,由于身子弯得很低,那绺著名的头发耷拉到脸上,这时看上去更象在新闻片中常见的那个街头宣传鼓动家的样子,而那红红的脸和尖叫的声音的确也还是那种疯狗似的形象。突然,富于戏剧性地,象一个乐队指挥一样,他又恢复了安静的有控制的声调。“让火的考验来临吧。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在历史的审判面前,我是问心无愧的。” 希特勒沉默了一会,然后站起来,准备退出的样子。他的眼色愤怒而冷淡,嘴唇和口角向下弯着。 “我的元首,”戈林说,笨拙地站起来,长靴咯吱咯吱地响。“我的理解是,在您对现实情况作了如此清楚的阐述之后,如果总统坚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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