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勃 (第1/1页)
小狗生病时,就是这样的。 黏人,撒娇,水汪汪地注视着你。 博你同情。 此时此刻,祁孑译所有言行举止都褪去攻击性,就连面无表情,也只显得倦惫无害。 他眼里那股黏黏糊糊的情愫令潭书感到不适。潭书抽回手,“祁孑译,别装。” 声音在他头顶,冷淡而居高临下。 像是感到无奈,祁孑译病恹恹地扯了扯唇,“真没劲儿......”然后用她的手在自己脑袋上抚了抚,“十分钟就行。” 手掌心被短发刺得痒痒的,这次,潭书没抽回:“五分钟。” “七分钟。” “叁分钟。” “......” “行吧,五分钟就五分钟。”祁孑译往里挪。 刚坐下没两秒就被抱进怀里强制躺下,潭书当即一个仰卧起坐,又被压下去。 不是没劲吗? 潭书推他,拧眉警告:“你别给我得寸进尺。” “还剩四分半,抱完你就走,行了吧。” 他圈紧她的腰,脑袋重新埋进她胸口,抱完四分钟也没走成,因为两个人抱着睡着了。 起初觉得空调温度太低,他身上暖烘烘的,像个人形烘烤机,好舒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到后半夜,姿势演变成了他拥着她。身体像被塞进一个巨型蒸笼里,烧得她皮肉发烫,喘不过气。 踢开束缚,翻了个身。 咚! 伴随一声短促而尖细的“啊”。 祁孑译被惊醒,下意识探向身侧,空的。接着听到沙发下面窸窸窣窣的动静。 没地毯,潭书直接摔到光面瓷砖上,胯骨直击,骨头都给她摔散架。脑子还是蒙的,有人比她快一步反应过来。 祁孑译把她抱上来,揉着她的胳膊肘和膝盖:“摔哪了,撞到头没?” 声音低哑,混着黏质的颗粒感,一听状态就不对。 潭书才反应过来,她在沙发上睡着了。 都怪他。 但也很快发觉不对劲,他身上太烫了,手像把火钳子在她身上游移。 潭书滑开手机手电筒放在桌上,从一袋药品中翻出耳温计插进他耳朵里,38.3度。 “在发烧。” 估计吃药那会儿就已经低烧了,潭书揉了揉钝痛的胯骨,去厨房倒了杯热水,站在他面前,拍拍他的脑袋,“带你去打针。” 祁孑译捏住她的腕,又喝了一大口,还在问她:“摔疼没?” 潭书摇头。祁孑译安心地躺回去,奄奄道:“明天就能好,你去睡,别管我了。” 潭书看了他会儿,她明天还得上班,准确来说,是今天天一亮她就得上班。她也实在是困了,让他有事叫她,就打着哈欠去了他房间。 潭书有点认床,而且这床也太硬了,还没沙发舒服,唯一优点可能是上面有祁孑译的味道,香香的。 没睡几个小时,天色刚轮换过一番青白色,她就醒了。 轻手轻脚来到客厅,祁孑译眼下腮红已褪,眉峰锐利倾斜,唇瓣也有了血色,看上去很粉嫩。 潭书摸到茶几上的耳温计,在熟睡的男人耳边测了测。 体温正常。 睨了他一会儿,是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视线右移,空调被踢到一旁,肌肤色调恢复冷白,从不整的睡衣裸露而出。 继续右移。 胯间隆起一大团。 晨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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