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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寿命,逆天为自己的长子续命,最后将事儿都推到了另个血亲身上,我那时还奇怪是谁那么惨,刚刚才明白过来。一碗孟婆汤,未等投胎就给人灌了,叫他怎么为自己辩白?” 刘桁垂下眼帘,觉得心疼。可也只是心疼。 苏锦锈面对什么,都从来反抗不得。连死都那么仓促,由不得他。 “走罢。”姒礼将一红线系了秦葭和自己的手腕,与他十指相扣,秦葭笑不露齿满含深意地看着姒礼的脸,姒礼的眼梢斜飞,伸手捏了捏秦葭狡黠的笑脸。他们的身后站着无数或哭或笑的人群,但似乎再幸福也比不过这一对儿。 刘桁站在一旁,屏住了呼吸,面前的二人,佳偶天成。 “刘桁你不该来的,回去吧。”秦葭正要和姒礼走去断桥,突然记起身后的刘桁,伸手将他向后一推,“回吧,再会。” 刘桁倒退了好几步,感到身子被什么吸住,向后拖去。 他看见姒礼和秦葭有说有笑地走向断桥,接过老妪递来的汤,喝过之后,两个人在原地呆了片刻,而后同其他人一起向断桥尽头走去。 红线轻轻在空中摇荡,束缚了两人的腕。他们终将再不分离。 水汽包裹住他们,黑暗也同时正蚕食自己。 他呆愣着,黑色自他脚底蔓延上来,他没有顾及。 他傻傻地看着自己守护了二十余年的人,那个人和旁人走了,没有回头。 欣慰之余,又有点点苦涩。 二十多年皆给了秦葭,身边不是没有出现过令他心疼、想要呵护或是爱怜疼惜他备至、连丁点苦都不愿让他受的人。可他就是死跟着秦葭,用力地踢开那些要分散他注意力的人。 自己将秦葭当做了唯一,可秦葭心中,自己不是唯一。 他觉得自己有些明白了,但好像又不很明白。他好像并非喜欢秦葭,只是一种死心塌地的守卫,守卫一个对他好的人,并且一直以来,先入为主。 刘桁阖上双眼,向后倒去,坠入一片混沌之中—— 不过没关系,如果不是秦葭,哪里来的刘桁? 刘桁一点也不介意。 刘桁这么想着,温热的泪水却淌了下来。 很多年前的那个小乞丐被干净如水的人拉着,他不敢哭,如今,不知为何,小乞丐终于掉下泪来,但谁也看不见了。 “秦葭,”他在心里偷偷的说着,“其实我介意啊。” 裴溺与方炳秉烛夜谈,共商和解之事。 “想不到皇兄这么轻易就能被杀死。”方炳剪了剪灯花,好让它更亮些,“毕竟你们也明白,他是多么难对付的人。” 裴溺看着方炳有些惊奇的神情,摇头:“姒将军已练习多次,只待今日一击。” “他很美。”方炳认真地评价道。 “他也爱美。”裴溺点头表示赞同。 外面众将士皆沉默不语,为姒礼、秦葭搭台火葬。 不让自己的尸骨在土中日渐丑陋,这是姒礼的意思。 “待我继位,定不来犯。”方炳话题一转,道。 裴溺收了案上方炳已签了的文书:“君子一言既出——” 还未说完,裴溺便被打断。方炳隔窗指着台上并排躺着的姒礼和秦葭,火光照亮了夜空,语气中泛着怀念的旧黄:“曾有幸一睹天真公子旧颜,再不敢以谎欺其故国——我不是方兼。” 裴溺懒得追问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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