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2/5页)
方范一听,放心不少,连忙谄媚地挽着他美丽温柔的大姊往门外走去,以商量的口气道:“大姊,您也知道我一直想买一辆重型机车,可不可以打个商量,一小时工资三百元”声音愈来愈远,直到听不见。 方筝心有余而力不足地低吼了下:“小头锐面非人哉。” 偌大的办公室已被清光,就剩她与她美丽的女秘书。 李乃君拿冰块包在毛巾中贴在她脸上:““小头锐面”与“非人哉”是这么凑在一起用的吗?”而且好像也不足用以形容方范的行为。 “还是你最好了。”她伸手吃了李乃君一记嫩豆腐,在她白嫩嫩的脸上捏了好几下。 李乃君推开她的毛手,正色道:“你的打手呢?每个月六万元的薪水给人领着玩,总应该有点贡献吧?” 她指的正是那个风御骋。 方筝笑道:“我并不把他当打手看。何况,谁又能说他没有在做事呢?别因为没有亲眼看到,就持着否定的答案去评估一个人。” “他那个人,不接近人的。理也下理一下他人的问候,大概只有在看你时才有点活人的表现。”李乃君对那人没有好感或坏感,只是就事论事地批评。瞧瞧这张俊脸,肿得多可怜呀!而风御骋没尽到保护的责任,就是失败。 方筝起身问道:“早上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不怎么重要。” “那我去睡一下,若有立即要决定的事,叫方范下定夺。” 李乃君点头记下,但仍诧异地问:“你叫他来当小弟给人使唤,却同时也要他下决策?行吗?” “行的。他的能力好得很,我派他当基层小弟是因为孟子先生有说过,老天要降大任之前必须百般操劳那个人、荼毒那个人,那才会成材。古代人的话捡着听,不会错的。我怎么可能叫他来当大少爷?开玩笑。” 孟子的话原来可以这么去理解?李乃君吁了口气,坐回她的位置上,一一替上司取消早上的工作与会议。让方筝好好睡上一觉。 将方筝由深沉睡眠中唤醒的,是一双粗厚的手掌,摩挲她肿了一半的脸,轻柔的力道怕惊吓她,却也让她警觉地清醒过来。 “是你。”她抬手捂着眉头,刺目的光线正由窗口涌进来,让他一时难以调适,却也看到来人正是失踪两天的风御骋。 他向来冷静难以探究的眼胖燃着怒焰。这样一双足以令人丧胆的眼,看到了,反而希望他保持冷淡无感的面貌,她低笑:“不太好看,但我已经尽力了。” “痛吗?”他不断抚触着她瘀青的脸颊,恨不得能抹化掉那不该有的颜色,还原为该有的白皙与红润。 “不痛。” “真的?” “当然。比起我十四岁被绑架时跳车摔得肋骨断五根≈骨折,加上全身擦伤的剧痛,其实这种小case哪算得上什么。难道你希望我是那种因小伤小痛就哭得痛不欲生的人吗?” 他眼光锁住她胸口,后来移到她左手,拉起,并挽高她的袖子,在手肘处看到一道最狰狞的伤口,虽有多次皮肤移植美容过,但仍看得出曾经受过的巨创。他知道的,她从出生到今日的种种资料,他全知道。只是,真正看到时,却又忍不住动容激动,即使这种伤痕在他身上也有过不少,甚至比她更多、更严重,但她是他心爱的人呀,他多希望他是一直在她身边的。 俯下面孔,他在她伤口上吻着,以一种谦卑的姿态。 方筝愣了好一晌:“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伤口?” “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他低语。这一次,迅速地夺取她的红唇。 在她脸肿了半边天的情况下,这男人依然要吻她,可见他真的挺喜爱她的,不然就是她肿大的脸别具风味。只是,他对她的了解真的有他宣称的那么多吗?他哪来的资料? “对不起,我没有在你身边。” “死不了的,别在意。” 他摇头:“没有道理,方筝,应该不会再有人突袭你了,难道还有什么你我不知道的敌人在暗处?”在他近三个月的明查暗访下,所有可能的仇家全叫他一一摆平,所以近些日子他才放心忙别的事,没有盯着方筝。 方筝浅笑,十指梳向他垂及颈背的黑发,习惯这样的肢体亲密。 “你毕竟来台湾不久,三个月来的找寻,我想是不可能清查得太彻底。”她一面心知肚明,他总在暗中为她做了许多事,她的直觉向来不会出错,一如他们之间必然会有的某种程度的情感纠缠,也是预感中逃不开的。 “我知道很多。你以为六年来我可以只看着你,却不去了解你的一切吗?” “好,那既然你认为你了解很多,那能不能回答我。我几岁有初吻?几岁有初恋?”她只是想逗他而已。 不料,他竟然真的回答了出来! “你在十六岁遭到家教老师偷吻,而下场是那人被你从二楼的阳台丢入游泳池,因不谙游泳,所以呛昏而入院,从此没再出现你面前;在你父母与爱姊的报复下,那人被迫移民住菲律宾,目前娶妻育有三女,而他名叫史竹。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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