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玉奴 第96节 (第2/4页)
手好闲浪荡惯了,也该吃些教训。和他大哥简直不像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池镜虽面上不以为意,却待散席后,特地吩咐永泉去打听凤二这官司。隔日永泉来告诉始末,原是凤二和一个叫陆奇的生意人那日在上元县吃酒,吃得醉醺醺地出来,撞翻了一个货郎的担子,两边便生了口角。偏凤二那个人莽撞好斗,又兼吃了些酒,就与那陆奇把那货郎狠狠打了一顿,打得货郎卧床不起,人家家人就告去了衙门里。 “那现今是个什么情景?” “听说托纪大爷没成,凤二爷和那陆奇就各自出了一笔钱,不知寻了什么门路平了这官司。” 池镜慢慢踱着步,“如此说来,这官司已经了结了?” “没听见还有什么后话。只是听说凤二爷花了一大笔钱,把去年家里收上来的田租都搭进去了,如今手头有些紧。昨日凤二奶奶到咱们家来,说是来探望咱们二奶奶,恐怕也是来和二奶奶借钱的。” 池镜再没别话,打发了永泉,仍转到里头房里来。看见玉漏在炕桌上对什么帐,因问才知,是核算府里上月的开销。老太太如今全心全意替金铃办嫁妆,不得精神,只好将府里诸事暂且交给玉漏。 “二嫂近来有什么大的用项没有?” 这话问得奇怪,玉漏不得不把核好的帐又仔细翻了翻,“没有,二奶奶有要用钱的地方?”想必用项还不小,不然她不会没有体己拿出来。 池镜将凤二在外惹祸的事说给她听,说到最尾,把一条腿踩到榻上来,神色有些幸灾乐祸,“凤太太不在了,凤翔又常年不在南京,没人管他,益发没了正行。” 玉漏怀疑他还记恨那年凤二打他的事,他这个人面上瞧着豁达,什么事都不放心上,其实很记仇。她偷偷笑一笑,给他瞥见了,便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玉漏忙摇头,又看那帐,“二奶奶还是那些开销,药倒是越吃越少了,想必是要好了,我近来也不得闲去瞧她。就是凤家来借钱,她也不会问官中要钱,她晓得老太太会挖苦,大概是自己拿了些体己钱出来,从前二爷也留下些古董银子。” 这里还没说完,就听见汪姨妈遣了个丫头来请。玉漏只好撇下这头到花萼居去。 原来是为志远读书的事谢玉漏,前几日和纪家说好了,让志远到他们家学里去读书,要单出一份束脩之礼。燕太太听见,只吩咐玉漏去办,说是说回头给她办礼的钱,但后来也是石沉大海。那汪姨妈见她妹子只顾把事情推给做媳妇的去办,做媳妇的又办得妥帖,不由得对玉漏另眼相看起来,想着许多事找她倒比找燕太太管用些,因此以谢为名,请玉漏过去,留她吃晚饭。 玉漏推辞不过,只好在八仙桌旁坐下来,“姨父不在家?志远兄弟怎么也不在?” “你姨父为生意的事应酬人去了,你兄弟今日才去纪家,想必人家留他吃了饭才放他回来。这回还亏得你,纪家那先生听说学问很大,你兄弟得他教导,自己勤奋点,将来想必也能考个功名出来,不必和你姨父似的,只晓得钻头觅缝地做买卖。” 玉漏想到志远,那还是两说,看他为人又木讷又蠢钝,半点机灵劲没有,不知是不是因为是独子,管得太紧的缘故。 不过只能顺着人家的话说:“我看志远兄弟又勤奋又听话,将来肯定有大出息。” 汪姨妈笑逐颜开地替她斟酒,“他要是果然有出息,将来叫他亲自给你这个嫂子磕头,亏得她嫂子替他操心。不过话说回来,到底咱们是一家人,不帮自家人,难道还去帮外人?要不是看你拿他当亲兄弟一样,我也不好烦你。” 俨然底下还有话要说,玉漏只微笑着等她说下去。 “你看你兄弟,正是该议亲的年纪,从前在宜兴也有许多有钱有势的人家打听,可我们那时候想着要到南京来安家,就没应。如今既到了南京来,就该打算起来了。我和你姨父的意思呢,是要亲上加亲才好。”汪姨妈给她碗里搛菜,“一个是你兄弟,一个是你妹子,你的眼睛最是公道,你看呢?” 先前就看出些苗头来了,汪家是在打芦笙的主意,可玉漏一向不问,燕太太哪会答应?汪姨妈来和她说这事,可见先已试出了燕太太的意思。 这事情更不该她来管,她只低头笑笑,“太太和姨妈是一母同胞的亲姊妹,哪轮得到我说好不好?姨妈快别给我出难题了,你们姊妹间还用个外人拉线?” 那汪姨妈搁下箸儿叹气,“我实话对你说了吧,我试过你太太的意思,她虽没什么,可我是她姐姐,还会看不出来?我知道她眼光高,想把芦笙嫁到做大官的人家,原也配得,可不是我说话不中听,芦笙那性子——” 说到此节,看玉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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