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玉奴 第63节 (第3/4页)
的样子,老远朝她望过去,笑了笑,有丝讨好的意味,“这屋子比从前好不好?” 玉漏这才得空斜着眼将卧房扫一圈,把茶盅握在手里,也笑,“你这间卧房我先前从没进来过,先是什么样我也不知道。” “那眼下这样子你喜不 喜欢?” 床头有妆台,床尾贴墙摆着一架海大的多宝阁,直连着长条案,那排窗户外面就是那方天井,藉着溶溶月光可以看见那棵白玉兰的影,这时节一朵朵全开了,白得有种凛凛的冷气,树底下有石桌石凳,旁边便是通向燕太太房里的海棠洞门。玉漏从前从外头走过,也朝这窗户里瞟过,那时候家具不是这样摆。 她抬手摸架子床的雕花罩屏,润凉的触感,透着香气,从前也不是没摸过这些好料子,但当下想到这些是自己的了,就有种短促的幸福。她不由得狠狠点下头。 这就算和好了,不该说的话抹了过去。池镜笑着走过来,看见她耳下的坠子还因为她方才那一阵点头在摆荡,竟然是他当初送的那对“柿柿如意”。 他自床沿上坐下,手托着一只耳坠看,“怎么戴这个?人家说新娘子新娘子,从头到尾的行头都要是新的 。” “我人也不是新的人嚜——”玉漏低着声呢喃,恍然有些失意。 池镜听见也装没听见,不过心下忽然理解有的男人为什么偏爱劝伎女从良,想着这个人是为他洗尽铅华,这个人是为他新生的,就觉得愉悦。他还托着那耳坠子没放,顺着摸到她耳垂上去。 玉漏偏着脑袋让了一让,忽然有几分羞涩,“这是红玛瑙的,又是现成的,不是正好?” “可这是别人戴过的。” 玉漏想起来他说过,这副珥珰是从一对年轻夫妇手上买来的,人家穷了没办法,连嫁妆也卖。不过她还记得他讲的,那小官人说不能私自做主,要问过太太的意思,偏太太不在家,他才在他们家里憋坐了许久。 这倒是个好兆头,希望他将来也这么敬重她才好。 “这有什么,好东西还怕人使过么?那些古董不也是好多人都使过?”她想着闷头笑起来,一刹那笑得烛光也温柔。 池镜心神一荡,便凑下去亲在她面颊,“你今天可不好再讲不行了。” 玉漏先诧异地抬起脸,一下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脸不觉烧得滚烫,嘴里咕哝了一句,多半是逞强。 池镜索性捏住她的下巴,不准她再埋头下去,一面亲着她,一面摸到她脑袋上,将钗环一根一根地都拔下来丢在地上。叮铃光当的,玉漏听得心惊,生怕哪个摔坏了,心砰砰跳个不停,眉头也扣在一处。他先很温柔,她给他亲得忘情,阖上了眼,他就有些急促起来,慢慢像在狼吞虎咽吃她似的。 一会他忽然停住了,她疑惑地睁开眼睛,目光显出种软弱微醺。 衣裳是怎样解掉的她也迷糊,反正觉得他像有无数只手,一时摸在她这里,一时捏在她那里。池镜把手伸进她衣襟里,衔着下嘴唇凑在她耳边说:“穿得这样繁琐。”焦躁的埋怨。 渐渐痛恨她那些衣带简直多得解不完,便把她揿在铺上,使蛮力一气扯开,将她两条臂膀从层层叠叠的红绸缎中解脱出来。玉漏两条手臂摆脱了厚重,忽然觉得无依似的,只好攀到他肩上去。他有了摆弄她的权力,所以她不好说这不行那不行,何况他还有一身力气。她胸前的肉给他握在手中,觉得仿佛是心脏给他握住了,有一种生命因为脆弱不得不依恋着谁的感觉,希望他的手不会拿开。 后来他把她摆弄得跪起来,两手扣在罩屏那镂空雕花的缝隙里,膝下乱堆着衣料,倒不觉得硌人,不过她还是不大喜欢这个姿态,像牲畜一样,因而微微扣着眉头。俨然池镜喜欢,他闯得突然,没给她一点缓和的余地,一下将她撞得贴在罩屏上,痛得哼了一声。 他也没有道歉,反而得意,“只有在这时候我才能让你觉得痛。” 玉漏扭头看他的笑脸上有丝伤感,觉得这件事就是很极端,既让人痛,又让人愉悦,一时令人兴奋,过后又令人消沉。她给他逼出些泪来,迷濛着眼睛,一只扭着头,想把他看清。 他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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