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狼 为患 第34节 (第2/2页)
相传递,逐渐分不清是谁的手在轻轻颤抖。 总要有人打破这种氛围,成然猛地站起身,不由分说地挤走燕灼,拽着曲砚的轮椅往后退了一步,“燕队长走什么神,时间就是生命,各位跟我来,我们头儿正等着呢。” 他收起虎牙,脸一板,好像对燕灼有莫名的敌意。 “曲哥,这些事交给我,你先回去休息,好不好?”成然接着低下头对曲砚说,他分明长了一副娇纵少爷的模样,看向曲砚的目光却是讨好的。 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和曲砚的关系不一般。 陈雨宁下意识看向燕灼,只看见他帽子下露出的半张侧脸,十分冷淡,仿佛对眼前的一切不甚在意。 成然说由他来便由他来,进入越山基地,曲砚就转向了与他们相反的一条路。 眼镜青年是个爱八卦的性格,故意放慢脚步落在队伍的最后,凑到陈雨宁身边小声问:“刚才那位就是队长的禁忌?竟然真的没死,我一直以为这话是队长自我安慰的呢。” “你闭嘴!”陈雨宁紧张兮兮地向前看了看,“让队长听见你就完了。” 眼镜青年吹了两声口哨,无所谓道:“怕什么,不就是一个旧情人么,我看队长刚才也没多大反应。” 陈雨宁呵呵两声不再说话,心想你知道什么,没多大反应就是最大的反应。 曲砚在越山基地最初负责的是后勤工作,最近职责转变,这些工作也要交接给其他人,但后勤工作并不像想象中那样简单,反而繁杂琐碎,光是整理文件资料就花费了两天,他把资料送到档案室,回去时天已经黑了。 今年的冬天比以往更长,几乎寒风朔雪不断,曲砚拒绝别人的好意,自己推着轮椅往回走,没走多久,露在空气中的手就被冻得僵硬,他握了握拳来缓解,又想起下午时燕灼掌心的温度。 也是这么冷。 说不清哪个更冷一些。 他的住处在僻静处,是一栋不大的公寓,平日里没什么人来打扰,冷风从门缝钻进来,曲砚关上门,将外套脱掉。 浑身都是冷的,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洗一个热水澡。 本该紧闭的卧室门张开一条缝隙,里头黑黢黢的,曲砚停在门口,若有似无地皱了皱眉。 他一把推开门,卧室里的黑暗和走廊的光亮形成一条界限分明的线。 “谁在里面?” 没人回答,轻微细小的动静传出来,曲砚看见一个人影朝自己走近,未等出声,就被拦腰抱了起来。 天旋地转,他被重重摔在大床上,嘴边的惊呼也随之被堵了回去。 强势而热烈的吻,似乎要将他周围的所有空气都掠夺干净,鼻梁上的眼镜要掉不掉的,最后被人嫌碍事地丢了出去,曲砚手腕交叠,被高高举过头顶,无力的小腿根本无法反抗。 唇舌被捕捉,过于熟悉的味道浸满鼻翼,身体越来越热,缺氧的感觉让他脑中一片混沌。 “扑通。” 什么东西被碰落,掉在地毯上,声音沉闷。 曲砚陡然清醒,牙尖狠狠咬了下口中作乱的舌头,血腥味瞬间充斥口腔,终于终止了这个不像吻的吻。 他挣扎着撑起上半身,一只手打开床头灯,质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燕灼伏在他身上,鼻梁打落一小片阴影,灯光下的脸部轮廓很深,“阿砚只想问我这个?” 眼前的燕灼和两年前相比变化很大,不仅容貌成熟许多,气势也更加迫人,曲砚和他对视,有一刹那生出落荒而逃的念头。 手指碰到了刚才挣扎时衣服崩掉的扣子,他盯着燕灼的眼睛,反问:“不然问什么?” “问我想不想你……或者问问没有你的这两年我是怎么过的……”燕灼善解人意地给曲砚提供答案,动作却不老实,一只手探进曲砚的衣摆,掌心贴在他的腰上。 夜风嚎叫着,仿佛窗外存在一个怪兽。 曲砚感觉有什么东西缠上了他的腿,紧而有力。 他慢半拍地反应过来,那是燕灼的狼尾巴。 燕灼俯下身,语气很可怜地说:“好冷啊,阿砚。” 不知内情的人听到这句话可能会以为他在撒娇。 只有曲砚知道不是,燕灼的眼瞳幽深,压着怨恨,让人看了都要为之一颤。 下巴被很轻地亲了一下,曲砚听见燕灼问:“为什么要丢掉我?” 伸进曲砚上衣中的手缓缓移动,燕灼并不期待曲砚的回答,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回答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手指停在曲砚突兀的肋骨上,他轻轻呢喃,“好瘦。” 狼尾巴随着主人的心情变得亢奋,一下一下拍打曲砚的大腿。 燕灼忽然低头,咬住曲砚的耳垂,刚接过吻的舌头潮湿炙热。 卧室里响起暧昧的声音。 曲砚的耳朵很快就变得又湿又热,紧贴着耳道的舔舐声让他忍不住发抖,声音软了几分,没有方才那般镇定,“燕灼,我们谈一谈。” “阿砚,别说话好不好?”燕灼的口吻称得上温柔,却不容拒绝地解开曲砚的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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