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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镇北军军营的守卫,看见一个形容憔悴的女人,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在他们眼前倒下了。 他们把女人拖进去治病,并通报了上司。 过了一日,女人转醒,哭着说这是大帅的孩子。 这位耿直的上司一惊,哆哆嗦嗦地又通报了自己的上司,就这样,耿直的北大营将领们就都知道大帅多了一个女儿。 孙将军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做的这桩风流韵事,周复在一旁面容冷峻地站着。姑娘先养着,等壮实一点了,再滴血认清。 其实凭良心讲,孙将军是想借着滴血认清把自己摘出去的。他还求着周复,千万别让家里人知道了,不然别说这丫头,连他都性命垂危。周复见过孙家老爷子的铁砂掌和孙夫人的河东狮吼,念着几分旧情,帮他瞒了下来。 熬过了冬天,滴血认亲,孙将军负心薄幸的风流事,坐实了。 小丫头本来被放在彭家村养着,平平稳稳地长到四岁,结果有一日马贼来了,不小心看见了戏娘,见色起意,把她掳走了。 等周复他们匆匆赶到,亲兵在灶台下找到了孙柔,孙柔爬出来,只有眼睛是清亮的,似乎是认得镇北军的衣服,由他们抱着带了出去。直到见着了周复,才“嗷”地一声中气十足地哭了出来。 周复抱着这个软绵绵的小丫头,心中一软。可怜的周副将,还没娶妻生子,就先当起了爹。孙将军自然不可能调兵去剿马贼,马贼在沙漠上一向来去自如,找不找得到都说不准,他只是给彭家村又添了一支驻军。李裁缝爬上村口的土坡,望着风沙漫天的远方,说,果然是被马贼抢走了。 孙柔就是从四岁那年开始跟着镇北军训练,冬日里的大帐,到了晚上,都生着火盆。晨练的时候,周复实在不放心把孙柔和火盆一起丢在孙将军的帐篷里。便把她揪起来,拎到训练场。一来二去就成了习惯。于是孙柔从小知道,夏日可以睡会懒觉,冬天是要早起集训的。 她拿不动刀枪,孙将军找人给她打了把匕首,周复看着,没有说话,旁人便更不会开口说不妥了,只当她是个小玩意,想着过两年就会被将军送回京城。 她的骑术是周复教的,耍匕首也是。功夫跟着军营里的武师学了个架子,她手上没劲,谁都掀不倒。 八岁那年,突厥内部政变,新继任的可汗是个主战派,屁股没坐稳却还想着建功立业。不知被谁撺掇了一下,就挥着马鞭打到了落雁关。 彭家村的村民见怪不怪,守军被打跑了,会来新的守军,没打跑,天也不会变,他们从来都是一穷二白,突厥与镇北军你来我往几十年,他们像风雨中飘摇的那根草,总是岌岌可危,除了马贼,哪方都没让他们真正面临过灭顶之灾。 落雁关军情紧急,一时间京城都变了天。 谁也拿不准突厥人这是在以卵击石还是备了后手,常言道兵不厌诈,诈来诈去的,最怕就是你好不容易以为自己诈赢了,一转头,成了黄雀嘴下的螳螂。 逃回来的驻兵说,突厥人带了很多马匹。 攻城这个事儿,不是马多就可以了。马再多,总不能一个人骑两匹吧。 不知道对手到底想做什么,放出去的探子也一个都没回来,将军们都觉得很愁,因为无论他们怎么看,这位新可汗举兵进犯的做法,都很愚蠢。 而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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