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脸上浮现出几分难以启齿的感觉,犹豫开口道:“……话糙理不糙,郡主方才教训的虽然在理,却也确实重了些。我这孙女啊,年幼不知事,那柳彦又确有几分才华,生了仰慕之情也是常事,不至于像郡主说的那般……”
萧皓月心下了然,果然又是一个□□脸一个唱白脸那套。
这些夫人们啊,像是一个模子里浇筑出来的,个个的“制敌”招式都是一模一样的,教她这种见得多的、“经验老到”之人听了,只觉好笑。
“咱们两个府上确实是不怎么走动。”萧皓月突然开口道。
侯府女眷皆是一头雾水,而旁观许久的齐景殷则抬手捂住了眼睛,心里既有点得意又有些对钟家人的同情:他的小郡主,就是这么不走寻常路,就是这么直爽。
萧皓月轻笑一声,拨弄了一下手上的檀木串子,又抚平了衣摆上的微微褶皱,才道:“若是多走动走动,你们便知本郡主向来不吃这套了。”
“红脸白脸,只要总体让本郡主听了不顺心,就不是好脸。”她娇艳的芙蓉面上满是嚣张之态,不可一世的姿态背后,充盈的是皇家和家中娇宠给予的底气。
惯常爱装好人的老夫人一噎,万万没想到这年岁不大的小郡主是这等路数,惯用的招数都没法施展了。
“……郡主说笑了,不过是老身的一点看法罢了,郡主听得进去就听听,听不进去便罢了。”老夫人干巴巴地笑道。
眼见着场面变得尴尬,齐景殷淡淡一笑,打破了屋内的沉寂:“郡主性子直,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各位海涵。不过我私心瞧着,贵府确实要多注意一下培养贵女的眼界才是,那书生或许确有几分才气,但到底是野路子出身,没有经过大儒教导,再出色也就那样了。钟大小姐好歹也是堂堂侯府嫡女,怎么好轻易被那种穷酸书生哄骗了去?”
如果说方才嘉宁郡主的话是往钟家人脸上扇了一巴掌的话,那齐景殷的这番话就是将钟家人的脸面结结实实地踩到了地上,捡都捡不起来的那种。
钟婉芸羞恼得差点晕过去,眼圈里打转的泪花终于落了下来,沾湿了那张小家碧玉的面庞。
她如坐针毡地待了几息功夫,便忍不住掩面夺路而逃了。
侯夫人伸手欲拦,却被脸色难看的老夫人按住了,她微微摇头,示意儿媳不要轻举妄动,事已至此,拦下婉芸也于事无补,除了更丢脸以外毫无作用。
老夫人强忍怒气,道:“府上对小辈的教导确实不如荣王妃和齐夫人来得精心,往后钟家还要多向她们学习学习才是。”
阴阳怪气嘲讽了一句,生怕脸皮厚的嘉宁郡主和齐七少又打蛇随棍上,她连忙紧接着岔开话题道:“听闻郡主这手串是庆元庵静安师太所赠?不知老身是否有幸一观?”
萧皓月今儿是打定主意要跟钟家人过不去了,闻言欲言又止,目光在手串和老夫人两者之间游移,半晌方道:“不是本郡主小气不愿意让老夫人开开眼,只是静安师太赠予此物时,曾再三叮嘱,万万不能离身的。师太有言,嘉宁近来命犯小人,得用这木头串子凝神静气,方能躲过小人暗算。不过啊,师太批命还真灵验得紧,往年也没这么多幺蛾子,偏生近来啊,本郡主总是遇见一些奇奇怪怪的蠢笨人,要不是还能拨弄拨弄这木头串子顺顺气,估计不等小人暗害,本郡主气都能气死。”
“比如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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