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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非要找我?” 我接过一旁小道童递来的剑——因为禁用灵器所以备了不少普通兵器——随手挥了两下。任千秋在对面已经摆好起手式,表情认真又严肃。 听了我的问题,她沉默数秒,方道,“素闻云海长阳君天纵之才,千秋仰慕已久,而今机会难得,故而想要请教一番,还望长阳君不吝赐教。” 我咋舌,这又是哪个多嘴多舌的师弟师妹在外面传的闲话…不过任千秋也不是不善客套嘛,明明是心中不服,说起套话来还是说得如此谦逊有礼。 “谬传罢了,皆是虚名。” “是与不是,今日试过便知。” 话已至此,再说无益。我做了个“请”的手势,任千秋毫不客气地攻了过来。攻势凌厉,剑招虚虚实实连绵不断、有如天罗地网一般劈头而来。 换了旁人,怕是真的撑不了多久。 不过我也和师父修习剑法。与师父的道法一致,师父的剑法讲求不依赖于剑。“依赖于它即是被它掌控,又如何能无情”——师父这么说。这一点上我们倒是意见一致,是以本门从不使用名剑,更不要提灵剑。师父甚至可以不用剑,他的剑即他本人,又或者世间万物对他皆可为剑。师父也没有固定的招式,招式随心而生随形而动、灵活多变不拘一格。 我固然尚不如师父灵动,但应对寻常剑招还是绰绰有余。任千秋虽然剑法精妙,可仍是落了“寻常”。刹那间我已拆掉她百招,剑身相撞叮叮当当响做一片,还颇有些高山流水的味道。 但台上的情况完全不似那般和谐。 眼看我已反守为攻,任千秋借一个错身之机,右手持剑格开我的剑,左手在空中虚画了几下、再一拍,一团青芒向我飘来。 竟是在如此短的间隙里画了个符咒。 果然是有恃才傲物的资本的年轻人!我按下心中感慨,闪身避过,左手在空中一抓,借空气中的水汽化了个水盾出来,迎上那青芒。二者相遇竟是一炸,将水盾炸出一片小雨来。 借了机会,任千秋重拾攻势。一手仗剑一手画符,左右开弓互不干扰。我也不能坐以待毙,于是将水盾化为水球,包裹住青芒将其投掷回去,看任千秋狼狈闪身避开。 一时间台上青芒四起水花四溅,好不热闹。 转瞬又是数十个来回,任千秋见攻我不下,又换了招式。手中剑似是换作了刀法,俱是大开大合之势,剑上附足了灵力,让人不敢随意格挡。 我闪身让过她一个劈砍,那攻势却收不住,一剑劈在了地上,将青石地面砍出一条裂痕,连灵力都溢出而附着其上。 当真完全不怕灵力衰竭,颇有一种“财大气粗”的滋味在里面。 不过我不认为任千秋是会不管不顾肆意妄为的人。她或许“恃才”——作为天分得天独厚的年轻人,难免的嘛——但她并不“傲物”,至少迄今为止她的攻击都很有章法,并不会像用蛮力、“一力降十会”的人。 当她第三次收不住攻势劈在地面上的时候,我看出了端倪。这家伙,什么挥霍灵力、什么收不住攻势,完全就是演的嘛! 要知道即便是优秀的阵法家,在战斗中也很少直临前线。因为即便去了也帮助不大——阵法是需要预先精细刻画排布的,更不要说还要注入大量灵力。 但任千秋此刻分明是想用剑刻临时画一个阵出来! 简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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