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告诫 (第1/2页)
赵嘉禾出门时,偶遇了徐秉行。狐裘少年作揖,身如修竹,墨发如缎,衬得少年唇红齿白。 “你是来接你的亲随吗?”赵嘉禾问。 徐秉行颔首:“我见萧公子都回院子了,却迟迟等不来墨白,怕是他做什么错事惹恼了殿下。” 赵嘉禾笑道:“你同我说过,莫要与小孩一般见识。我今日要下山,你也来吧。” “是。”徐秉行道,唇边不禁扬起笑意。殿下见惯了尔虞我诈,果然朴拙最能笼络殿下的心。 赵嘉禾的手搭在徐秉行臂弯中,踩着积雪的石阶下山。清晨霜重,又加上还未清扫的落雪,徐秉行很快便注意到赵嘉禾的绣鞋沾了水汽。 “墨白,你手中东西给我,你背殿下下山吧,免得叫殿下的鞋湿了。”徐秉行吩咐道。 他从周墨白手中接过一个长方礼盒,一掂重量便猜到里面是他呈上的油纸伞。看来今日殿下是要去见秦堃。 周墨白半蹲下身,赵嘉禾攀住他的肩,躺于背后。十五岁的少年大多纤瘦,但周墨白却已有蜂腰猿背姿态,只是身形之中还有份少年的单薄。 赵嘉禾贴着他的耳,温热幽息往悠悠地往他耳中钻入:“你今早为何要帮我捂脚?” 周墨白的耳朵烫得绯红。殿下离得也太近了些吧。他结巴道:“山上寒气重……想……想给殿下……驱寒……” “如此好的时机,为何不趁此与我弄?”赵嘉禾咬着他的耳,丹唇浅浅地蹭他耳骨。 “我还没学会……”周墨白小声地道。 赵嘉禾一愣,放肆大笑。 徐秉行也大笑不止。 “殿下别嘲笑小人了,不会就是不会。”周墨白嘟囔道。 “不会你学啊。”赵嘉禾笑得直抹泪花儿。 “小人平时也不敢多看,又无甚天赋……” “为何呀?” “太羞了。”周墨白抿了抿唇,“看到殿下,又怕又敬……”尤其是怕看到殿下那双如秋水般的杏眸,生怕被殿下看出了自己的满腔喜欢。少年心事,哪怕放在青天白日下,都不敢大胆言明。 “你可真有趣。以后不准怕我,待我月事完了,我与你弄。”赵嘉禾轻语。 周墨白满脸通红,声若蚊蝇地应了一声。 上车后,赵嘉禾躺在徐秉行怀中休憩。徐秉行解开狐裘,轻披于她身上,双手环住她的腰。狐裘中带着徐秉行的余温,就像烤着火炉,整个人暖洋洋的。 赵嘉禾只有一张小脸裹在狐狸毛中,白里透粉,睫浓如扇,看得周墨白心跳如擂。 他也不知道该为殿下做什么,索性就跪坐于地,褪去她的绣鞋,将玉足搂入怀中,隔着素白罗袜轻缓揉搓。 赵嘉禾轻吁了一口气。白日里的广厦留仙阁再热闹,到了夜半,她院中也是冷冷清清的。夜里的寒气,看不见也摸不着,但会缓慢地侵入身子,将她从睡梦中扼醒。在徐秉行和周墨白两人的照料下,体内寒意渐退,好似在冬日放晴时,将自己拎在屋檐下晒着太阳,浑身上下沾染上日辉的温暖。 马车停在春风酒楼门口,秦家的马车也已遥遥而至。 下人搬来马凳,赵嘉禾迟迟未动,只是掀开帘子的一角窥视。 秦家马车也适时停驻,年近五十的魁梧汉子掀开车帘。他虽穿着常服,但腰间那方三尺长剑,她有所耳闻。来人定是秦堃无疑。 秦堃下车后,转身伸出手,搀扶紧随其后的妇人。 “娘子小心。”秦堃道。 满头翠钿珠钗的妇人将手搭在他手上,扯着裙摆下马。待两人相扶进入酒楼,赵嘉禾这才起身。 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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