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吟 第3节 (第1/2页)
转了一圈,买了一个袋装方便面。 她倒是想买份可以喝汤的,但是没筷子。 刚走到门口,又骤然想起手机微信里似乎还剩下点钱。 “等一下。” 聂召打断前台准备结账的手。 “我想换一个。”聂召抬头看他说。 兆锐目光在聂召脸上停留了好几眼,点了点头,声调轻快地说:“您换。” 等聂召过去,兆锐还在她身上上下扫着,眼神赤.裸裸的想把人扒光。 刚放下泡面,聂召侧过身看到了旁边放着的一盒烟,这一排都是。 脑海里瞬间回想到刚才那个男生口袋里露出来的那盒,好像是这款。 从架子上拿下来一盒,聂召低着头看名字,黄鹤楼。 她捏着那盒烟重新走回前台问他多少钱,上面没写。 “五十一盒。”兆锐瞧见那盒烟,扯着嘴角轻笑着,半开玩笑地说,“你抽啊?这款烟很凉的,你可以拿那盒软中华,劲儿小适合女孩。” “谢谢。” 聂召想了想微信里的余额,又从旁边架子上拿了一罐啤酒,连带了那袋干吃面一起结了账。 刚走到门口,身后兆锐又朗声叫住她。 “哎不是,现在暴雨,门口有雨伞,你撑着吧,下次记得过来还就成。” 他又吊儿郎当地开嗓:“妹妹新来的吧,多照顾我生意啊。” 聂召又回头,看到了角落里放着的长柄黑伞,她没客气,捏着伞又说了声谢谢。 走到计生巷2胡同,进了公寓,坐电梯上三楼,开了门往里面走。 公寓不大不小,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地界偏了一些,附近不远处还有一个很老的铁轨,晚上能听到绿皮车从这里飞驰而过的嗡嗡声响,好在价格便宜一些。 房东是个爱干净的人,整个套房都一尘不染,家具设备也齐全。 聂召有些庆幸她提早跟房东租了这里的房子,对方着急走,把钥匙寄给了她。 走进房间,聂召把笨重的薄荷色吉他放在玄关桌子上,拉开吉他包的拉链检查,里面果然湿透了,手指拨了一下琴键,闷重又嘶哑,因为刚才的跌倒,吉他的边缘已经瘪成了奇形怪状。 她沉了口气,转过身走进卧室,把行李箱放了放,到浴室把热水器的插头插上,烧了水洗了澡,整个人才缓过来了一些。 出来时有些鼻塞,她揉了下鼻子,穿着睡衣继续收拾没摆放完的东西。 花费了两个小时收拾完,浑身疲惫坐在客厅沙发上,电视机还能打开,只不过里面总是传出“滋啦”声响,画面也模糊,手里的遥控器不能选台了。 她随意播着,上面正在播放一个很老的台剧。 把购物袋里放着的方便面撕开,聂召蹲坐在沙发上靠着,一口一口咬着,没什么味道,她也没力气放料包,在嘴巴里很干,就这样干巴巴地咽下去,嗓子又开始疼。 一直到塞完,聂召又看向旁边放着的啤酒,捞起一罐打开,发出“咔啪”的一声,泡沫顺着压力往上冲,溢出了罐口,手上都是酒的泡沫。 气味冲着鼻尖,闻起来就很苦涩。 聂召皱了皱眉,捏着罐子在鼻尖闻了一下,烈酒浓郁的气味灌进鼻腔里,她还是强忍着不喜仰头喝了一大口。 苦涩的味道让人说不清,也并不能解渴,嗓子反倒更疼了。 她一口一口灌入,一直到那罐喝完,想要缓一缓,捏着一盒烟撕开,从中抽了一根出来,咬在唇边才想起她忘了买打火机,也没多余的钱买打火机了。 在客厅找了一会,最终在一个破旧的抽屉中找到了一支液体已经快被用尽了的打火机,她摁了好几下,齿轮摩擦的声响让人辨识出来这大概真的被遗忘了许久,都有些生锈了,稍微再大力一些,可能齿轮都会被崩出来。 稍微的火苗点燃烟,聂召有些僵硬地咬在唇边,学着别人的姿势笨拙地抽了一口,凉到渗透肺部,她被烟气呛了一下,咳嗦了好几声,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她高中虽然爱玩,但烟酒都不碰,觉得烟味刺鼻喝酒误事儿,也并不沉迷于醉酒之后的微醺,身边朋友只要她在,没人敢抽烟,喝酒也从来不给她倒。 暗绿挑染顶着一张漂亮的脸,满身低俗气息夜夜混在声色犬马的场合,也没减去丝毫浑身的冷傲气息,那群公子哥嘻嘻哈哈地带着她闹,一场欢愉之后谁开车把她带来的,谁负责完完整整把这主儿送到家门口。 那根都没抽完,她又继续把没喝完的另一罐啤酒打开,一直到喝完,胃里像是在翻滚,烟酒的味道跟劣质方便面混在一起,恶心的她有些头晕,脑子都发胀,神经突突的疼。 一直到深夜,聂召没睡着,难受醒来趴在马桶旁边吐得昏天黑地,后来实在太困,坐在冰凉的地面上睡着了,第二天醒来鼻子有些堵塞。 隔日,聂召入学,背着空书包去了弘高。 书包还是她之前学校留下的,很方方正正的黑色制服包,双肩,上面吊着一个台海高中的学生证,这个学校会新发,她就把之前的取了下来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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