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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阿公还好吧?」 『还在观察,等等要去看他。』 「一起去吧。」 『等等你有同学要来看你。』 我冷静的爸爸,说话了。 「我等等就回来。」 『是郁璿吧,你不等她来吗?』 「没关係,先去看阿公吧。」 到了加护病房阿公很虚弱的跟我道歉。 我跟他点点头说没关係,叫他好好休息,我就离开病房了。 回到我的病房,李郁璿已经在那里了。 『你还好吗?』 「我的头又受伤了,这次缝了十针,你应该没有在我旁边了吧。」 我微笑的说着。 她也对着我微笑,她关心的眼神给了我一点安慰,她买了午餐来给我吃。 她的关心忽然让我想起我妈,或许我应该把这件事告诉她。 『我出去走走,抽根菸。』 我爸又说话了。 『怎么没看见阿姨?』 「她离家出走了,在我们放榜的那天。我本来那天就想跟你说了,但是…我…」 本来想用开玩笑的方式跟她说,但当我又说一次我妈的离开,就觉得心里那一股疼痛感,又加深了一点。 我没办法在继续说下去,因为我觉得眼泪快要掉出来了,但是我不想在她面前掉泪。 我低着头,她缓缓的走到病床旁边,紧紧的抱着我。 感受到她身体温度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已经没办法忍住泪水。 我也紧紧的抱着她,在她怀里大哭着。 她给我的温暖,让我那阵子很依赖她。 我很快就出院了,但绍祥跟阿公还在住院,我每天都会去医院看他们,李郁璿也都会陪我,偶尔会遇到林诗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生这件事的关係,我跟李郁璿都觉得绍祥变了。 连林诗亚也这样觉得,应该可以说是性情大变,他以前不曾兇过林诗亚。 在我们偶尔遇到林诗亚的时候,常常听见绍祥在骂她。 绍祥的眉头越来越皱了,那时候我开始感受不到他的快乐。 「已经很久没看你皱眉头了。」 绍祥跟阿公在医院住了快两个月。 出院后,我去绍祥他家找他聊天,我这样告诉他。 他笑了笑没有回答我,只看见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维立,你觉得我们可以改变生活吗?』 他问着我,从以前到现在绍祥很少问我问题,除了他要追林诗亚的时候。 而他的眼神,察觉的到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曾绍祥了。 只是… 当时我不知道。 「不一定吧,我觉得我们都还太小,毕竟未来的事很难说。」 『如果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你会选择让自己变强大吗?』 「当然会阿。」 『你还记得阿丰吧?』 「记得阿,目前为止格斗天王我只赢过他,我当然记得。」 对,没错。 就是那时候我跟绍祥在杂货店认识的那天,一直在旁边说我很烂的那位小孩。 还有被我推倒一直在地上哭的那位。 到现在真的只有他输过我格斗天王这游戏。 『他混得不错,昨天他有来我家,说我如果需要帮忙可以找他。』 「这不是一个选择吧,我可以叫我爸帮你阿。」 『那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欠你的已经够多了,我得靠自己。』 「我说了这不是唯一的办法。」 『那还有什么办法??我问你,你应该希望你妈回来吧?如果这是唯一的方法你是不是也会去做?』 绍祥愤怒的说着。 对,没错。 如果这是唯一的方法,我会去做。 但是我却找不到任何理由告诉绍祥,这不是唯一的办法。 上了国中之后,在这个社区大家都听过阿丰的事蹟。 他叛逆的比我严重,不论打架还是吵架,甚至在学校是出了名的坏学生。 他不只翻老师的桌子,还打过老师,换过不少间学校。 常常在社区看到他,他都跟一群人在一起,而那群人都是坏小孩。 那些人长得跟那天去绍祥他家要钱的流氓很像。 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学校放学后,很严重的打架,是阿丰带人来学校的。 那天,有很多台警车停在校门口,跟阿丰结怨的那一个,听说他被打得很惨。 在这之前,绍祥跟阿丰完全是沾不上边的两个人,我不知道为什么阿丰会突然去绍祥家找他说要帮他。 当绍祥告诉我,这是唯一的方法时,我知道我没办法拉住他。 我只能让他无止尽的陷进去,到现在我还很后悔没有拉住他。 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当他变成了在我手中飞走的第二个风箏。 这世界不会有唯一的事情,就像我跟绍祥都不是我们之间唯一的朋友一样。 当风箏在手中断了线,我知道它永远都不会飞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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