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列车疑云 (第3/6页)
似乎在联络着什么紧急的事。 列车长并没有离开这节车厢,他在走道中央站定了脚步,继续着他未完成的通话,最后在持对讲机的右手垂下同时,神色颓然地在走道旁的一个空位上坐了下来。十分鐘后列车减速驶进了隆田火车站。 就在列车即将静止在月台旁时,月台上早已等待的二、三十名警察同时步上前来,员警似乎以二至三人为一组,每隔一个车厢的距离佈署一组员警,把守住每个上下车的通道。其中还有两、三位带着急救器材与担架的医护人员,就待命在靠近末节车厢的月台。列车一停妥,这几位医护人员就在员警陪同下,走向了最后一个上下车的通道。 列车长在列车静止后起身朝最末节车厢走去,有一位乘客起身拿行李,打算在这一站下车,走到车厢前门却被突然出现的两位员警挡了回来,被迫坐回了原来的座位。我注意到后门外似乎也站着两位员警。 就这样过了十点三十二分的发车时间,列车仍然文风不动。 十来分鐘后,身旁的后车厢门突然打开,列车长陪同两位员警走回了车厢。我抬头看向这两位警察,注意到走在前头那位年纪稍长的警官,就在我和他眼神交会到的瞬间,马上认出了这名警官的身份。 这位柯培文伯伯年约五十岁,是我父母亲的朋友。柯伯伯曾派驻南投县警局,和我们家做了好几年的邻居,后来转调到台南担任分局长,举家搬离南投之后,有好几年的时间没再见过面了。九二一地震发生后,柯伯伯夫妇曾经来到我家探视,那也是我最近一次见过柯伯伯,想想那都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柯伯伯虽然皮肤黝黑、身材瘦小,却给人一种精明干练而且沉稳的感觉,精神抖擞、双眼有神,脸庞线条有稜有角,却总是掛着和蔼的微笑,是位容易与人亲近的长者。 柯伯伯也几乎在同一瞬间认出我来,对我报以微微一笑。我则按捺住想向柯伯伯寻问心里疑惑的衝动,仅微笑点头回应柯伯伯。 柯伯伯与另外一位员警走到车厢中央,开始向乘客说明列车不行驶的原因。 「各位旅客,我是台南警局的分局长柯培文,非常抱歉担误大家的时间,本列车发生了一些状况,不得已要在这个车站停留一小段时间,警方会尽全力排除状况,不过在此之前,有些事或许在座的各位有人能帮得上忙,如果有谁在使用洗手间时,有看到最后一节车厢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或是听到什么奇怪声音的,麻烦与警方联络,谢谢。」 柯伯伯说话的抑扬顿挫,总是给人正气凛然的印象,他一说完话,列车内随即起了一阵骚动,许多乘客开始窃窃私语,猜测着最后一节车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其他车厢或许也有其他员警在进行相同的说明与询问,但从分局长出现在本节车厢这件事来看,警方应该是把调查的重心锁定在这节车厢。这里最靠近事发车厢,如果真有人发现最末节车厢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那这个人是本车厢乘客的机率当然是最大的。 车厢内的乘客继续窃窃私语,但没有人向警方提出任何具建设性的资讯。 我以眼神向柯伯伯示意,表达我想和他谈上几句话的希望。我实在很想知道最后一节车厢到底发生什么事,但我不好站起身走向柯伯伯询问,这一举动绝对会成为整个车厢所有乘客目光的焦点。 柯伯伯似乎意会了我的请求,开始假装漫不经心地踱步,朝车厢后方走来,列车长与另一位员警也跟着走了过来。 「柯伯伯!隔壁车厢发生了什么事吗?」 「警方接获通报,列车长进入最后一节车厢准备验票时,发现一位乘客腹部满是鲜血,整个人瘫倒在最后一排的座椅上,我先要求把这一列车就近停靠在隆田站,再派了员警把现场封锁起来。刚刚和医护人员做了初步勘验,已经没有生命跡象了,现在等法医与鑑识人员过来。」 柯伯伯看了身旁列车长一眼,压低声音简单叙述了一下状况。 「那节车厢没有其他乘客吗?」 我很惊讶在这么一个公共空间里,竟然发生了兇杀案。 「没有。」柯伯伯摇了摇头。 我想起了在斗六火车站那个和我一同上车的男子,但并没有向柯伯伯提起这件事,毕竟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事实,那个男子有可能已经在斗南到新营之间的任何一个火车站下车。 这时那位和柯伯伯一起进入车厢的年轻员警走过来在柯伯伯耳边说了几句话,接着两人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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