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裴九赴黄泉,虬龙入市井 (第1/3页)
大唐立国伊始,北辽就是大敌。武帝时北辽甚至大军入侵,兵临城下。。。一时间,灭国的念头在每一个大唐军民的心头升起。 幸运的是,大唐有一支从战乱中杀出来的军队。 正是这支军队威慑住了北辽,随后几次反击让北辽死伤惨重,两国的局势再度均衡。 但草原广阔,总是能源源不断的为北辽供给勇士和牛羊战马。北辽在迅速恢复元气。 曾经的北疆是权贵子弟的镀金地,他们来到北疆,披甲佩刀,吟诗作画,赞美好一个北国风光。随后风光的带着为国戍边的美名回归长安,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 随后便是北辽蓄谋已久的一次进攻,北疆处处烽烟,三日六城陷落。一时间,北疆震动,大唐震动。 关内的援兵源源不断的赶到北方,这场大战演变成了持久战。 大唐用国力,用钱粮,硬生生的把这场大战磨到了深秋。 当第一片雪花飘落时,当时的北辽皇帝,也就是赫连峰的父亲不禁叹息一声,看着破败的桃县城墙,唏嘘道:“再给朕五日,桃县必破。” 一场雪救了桃县,也救了北疆。 从此北疆就成了权贵子弟们的禁地,没事儿不来,有事也不来。 那时候,钱粮,甲衣兵器,兵员……什么好的都往北疆塞。 等北辽皇帝驾崩后,赫连峰新皇登基,面临一系列内部问题,放松了对北疆的压力。大唐上下都松了一口气。 李泌带人杀进宫中,武皇退位,李元登基。随后大唐对北疆的态度就变了。 猜忌变成了帝王的家常便饭。 钱粮削减,兵甲削减,而且不给好的,好的都给了南疆。可南疆当年直面的不过是温顺的南周罢了,几十年两国都没爆发过战事。 北疆将士委屈,不满,有人甚至尖锐的指出:裴公乃是武皇的爱将,新帝父子逼迫武皇退位,却忌惮裴公出手,于是便把我北疆当做是敌人来防备。 裴韶彼时便是执掌北疆的大将军,是武皇爱将。 北疆被猜忌,许多人猜测裴韶会暴起,内战的阴云在大唐上空密布。垂垂老矣,朝不保夕的武皇一份手书传到北疆。 ——九郎,回来,朕给你准备了美酒。 裴韶看到手书,一人一骑横跨整个北方,冲进了长安城。 听闻裴韶来了,武皇令他进宫,并令宫人备酒。 两杯酒,曾经的君臣对饮。 武皇:“北疆如何?” 裴韶:“北疆将士枕戈待旦。” 武皇微笑,“大唐的刀枪只会对着大唐之外。” 裴韶点头,“是。” 武皇饮酒,看着他,“活着。” 裴韶点头,“是。” 当夜,武皇驾崩。 早已按捺不住的李元父子就令人弹劾裴韶,随即王守带着镜台的桩子们冲进了裴家。 一副密布伤痕的甲衣立在大堂内,恍如一员大将站在那里,正对着皇城。甲衣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裴九在此。 裴家空无一人,只有空荡荡的大堂嘲笑着镜台的无能。 裴韶在皇城外。 就在皇城中敲响代表着帝王驾崩的钟声时,裴韶跪坐在皇城前拔出横刀。 裴韶悍勇无匹,哪怕只有一人,守城的将士们依旧如临大敌。数百人挡在皇城前。 李泌彼时英武,带着麾下好手们登上宫城城墙,阴郁的看着裴韶,喝道:“裴韶,你想谋反吗?” 裴韶并未看他一眼,只是低头看着横刀。 横刀乃武皇所赐,裴韶持之纵横多年。 他抬头问道:“武皇可有话留下?” 李泌冷笑。 裴韶起身,挥刀。 刀光如星河倾泻,又如电光闪烁,随即撞上了城墙。 城垛上,夯土往四面炸开,李泌周围惨嚎声不断。 顷刻间,李泌身边仅余两人,面色铁青。 “裴九了得,陛下小心。”李泌身边的好手开口勉强说了一句话,随即吐血。 李泌微笑,“武皇驾崩,临去前说,大唐当盛世。” 裴韶突然苦笑,“你善于权术,多年来用手腕纵横长安。老夫曾与武皇说,此子非池中鱼,不过无帝王煌煌之像,倒像是手腕出色之老吏,可却因身份尊贵,多了几分危险。武皇决断如男儿,却在你一家身上多了仁慈,没想到却被反噬。” 李泌眼中多了杀机。 “老夫本想杀入宫中。” 李泌不禁冷笑。 一人修为再高,也无法抵御大军围杀。 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三十身披厚重甲衣的军士出现。 甲衣厚重的让每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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