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的河 第21节 (第2/3页)
亮,几次来往颇为投缘,听说了李景恪不在家具厂继续干了,沈老板像是一眼就看出李景恪身手能力都不错,想请李景恪来他这里画稿谈生意。 李景恪帮他们把最后订的柜子装好,拍了拍手里的灰屑,将新开包的烟递了根过去。 接着他婉拒了这桩听起来十分不错的差事,理由是离得太远,家里弟弟上学的地方挪不了。 对方直接打消了李景恪的顾虑,工作时间上给得很宽泛。 “不知道沈老板这么信任我的原因是什么?”李景恪收起工具笑问道,又说,“我只是个画家具图和送货的,雕不来翡翠,何况翡翠生意在风城不好做,最后都还是要转瑞丽,据我所知,风城这边很大一部分都被银桥玉业垄断了。” “你是说丁雷,你的前雇主?”沈老板手中敲了敲烟,直言不讳道。 李景恪愣住,凝视他两秒,从容地说:“沈老板调查过我了,”他纠正,“是前前雇主。” “因为调查过,所以信任你。” “但可能不太合适。” “哪里不合适?” 李景恪眯眼,对着年长他十多岁的人并未收敛同时存在的防备和进攻气息,但仍然保持自我判断后对客户的礼数,笑说:“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算么。” “你的顾虑我清楚,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刚好需要一个帮手,而你需要找一份正当工作。” “至于丁雷垄断的低端市场跟我们无关,我们不缺缅矿主资源,前两年都在外省,现在回来也只想做点正经买卖。” 他说得足够真诚,但李景恪依然拒绝,回道:“多谢,但这两年干多了体力活,现在对这些已经不感兴趣一窍不通,您另找人吧。” 正说着,李景恪站起身,这时从里间传出开门声,门口趴着的伯恩山犬缓缓站起来迎了过去。 “我在里面就能闻到你的烟味,你戒烟戒了个寂寞?!”来人容貌同样俊朗,脾气似乎有些蛮横暴躁,但一见外面还有别人,转瞬打了个招呼,“我是唐殊。” “我们的另一个合伙人。”沈老板跟着按灭了烟头。 李景恪仿佛很快明白过来,但什么也没说,他清楚了对方有手段无恶意,淡淡笑了笑,握手后很快离开。 等人走远了,合伙人唐殊说道:“你不是说他会答应么,干嘛非找他,我让人发了招聘了。那不然让我去把人给你绑回来?” “绑什么绑,把你绑起来?”沈礼钊说,“他对风城熟悉,能帮我们扩展生意在风城站稳脚跟,他还有个弟弟,这样的人从不会让机会溜走,还会来的。” 凡是看过李景恪过往履历的人,都相信这样的人可以做成任何事。尽管命运的巨轮无数次倾轧碾过,李景恪独自一人又像是什么也不做,只波澜不惊站在那里,随波逐流地沉默,无动于衷地反抗。 这样的人一旦有了软肋,应该也可以做出妥协。 第27章 丧家之犬 暗夜行路,人们需要历经反复磨炼才能适应夜色,辨清前进和回家的方向,再一步一步走下去。李景恪走到出租屋的家门外时,看见窗口该亮起的灯没有亮起,很快拿钥匙插进了锁舌。 池灿显然是受训不足的那个,他正四仰八叉躺在李景恪的床上犯迷糊,再睁开眼周围一片漆黑,静谧得像被世界遗弃了。 他手上还捏着支笔帽失踪的水性笔,终于听见门口传来的开门声。 李景恪推门而入时,池灿已经大梦初醒,几乎是弹射着从床上爬了起来,紧接着头顶灯泡咔擦一亮,他惊魂未定地呆呆和李景恪撞了个照面,慌张凝固在脸上。 那模样其实有些滑稽,李景恪瞥一眼床铺再看着他,没说话,停顿片刻关了门。 屋子重回寂静,池灿咬了下嘴巴,转身直直回到桌前,攥着笔继续写起作业。 晚上他们吃的清炒豌豆苗和洒着绿葱花红辣椒的蒸鱼。池灿跟李景恪赌气冷战七天多了,每天都发誓明天少吃一点李景恪的饭,每天端上碗也都没忍住多吃一点。 饭太好吃,他太失败。 “今天房东又来过了没?”吃完饭,李景恪边收桌子边问道。 池灿低声回道:“没有。” 所谓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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