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就走了和其他有什么关系 (第3/4页)
是由于体温还是紧绷的神经。 王宥倩口中说过“决赛出道夜要做得盛大”的宣称并不是虚张声势,只从一连串的赞助商报菜名上也可见一斑,即使林乐芒自己没太能享受到这种宏大场面给予的虚荣感或者是万众瞩目引发的兴奋感,但她不会否认厚重经费堆砌而成的华丽。如果有人真的丝毫不了解这背后的腌臜,在荧屏上看见绚丽的光幕和纷飞的彩带,大概会轻易地被刻意放大的梦幻蛊惑,为并不存在的造梦与完满欢呼。林乐芒趁着最后一次的广告时间,用手按着横膈膜做深呼吸,她的另一只手自中途起就一直插在口袋里,无法控制地紧握着顾影的卡片,只剩下宣布排位的部分了,她想起自己甚至还想象过顾影走向排名座次的样子。助理递来插好吸管的水,轻轻拍着她的肩低声询问她是否还好,林乐芒摇了摇头又点点头,有些无奈地笑了。总之又能怎么样呢?她喝水时看见对面的王宥倩从座位上站起,前倾身体依靠着栏杆,面色平静,与四下的喧嚷界限明晰,林乐芒远远看着,想起那个在大雨夜的应酬后醉酒的王宥倩,想起她话语里难得的欢欣,想起她枕在膝上允许自己帮她摘下隐形眼镜,半年多的时光竟然陌生得如同幻想。她知道王宥倩只会往前,哪怕倾轧过车轮前的所有,也只有这一个选项。 节目结束后粉丝似乎在门口吵嚷着什么,但节目方并没有人在意,加倍的安保自然会帮他们解决相关问题。出道的成员和各种领导、嘉宾们被一辆辆商务车载着驶离这个伪装了数月幻想乡的摄制基地,王宥倩先行走了,林乐芒遵照安排和另一位北视的艺人同车前往庆功宴举办的酒店。她不得不在车里维持着和节目上相同的笑,算是为待会儿的社交场合做热身,两人时不时交换一两句客套的话,多数时候还是各自低头盯着手机,所幸夜间道路通畅许多,再过一个街口便要抵达。这时,均匀滑动着的社媒界面上方弹出一则短信,看到发信人的名字,林乐芒的指尖颤了一下。在退赛后,她曾给顾影发过几条消息,大约是一些安慰的话和问候,但都没有得到任何反应,她想着对方要么是早早封锁了陌生号码,要么是看着自己这个北视的人觉得晦气不想搭理,所以并未放在心上。谁知道这场表演赛的余兴还未消解的此时,顾影会第一次给她回复讯息。交通信号灯变换,车子向左转弯,林乐芒在调整了几下坐姿和车窗后总算把手机退到主屏,点开了信息app。 “我以前觉得总有一天自己也会属于某个地方,但现在明白了我永远都不属于任何地方。谢谢你了,林老师。” “再见。” 第二条是单独发的,短短的两个字还郑重地加上了句号,圆润的圈看得林乐芒心惊肉跳,恰好车停稳后车门打开,助理领着人往宴会厅走。这一小截路程中她的思绪飘忽,直到在签名簿上写下姓名时,才仿佛吸饱了水分从空中砸到地面,顿住的笔尖在纸上晕出一大团墨迹。她放下笔抬头望向门内熙熙攘攘的人头,刚出道的几个选手还穿着制服,在人群里异常显眼,尤其是隶属北视的那些女孩身旁团簇着谈笑的男男女女,其余人也没有显得有多重要。林乐芒转身对助理招招手,而后低声地说:“我去下洗手间,你回去休息吧,结束了我坐王总的车走。” 看着助理点头离开,林乐芒转过走廊的拐角,推开消防通道的防火门,她靠在楼梯间的扶手上翻着手机相册,找到了一张偷偷拍下的档案照片,根据信息输入地址后,叫了一辆车来酒店后巷接她。 顾影在节目组登记的这个租房地址不算偏远,小区虽然有些陈旧,但门卫室里仍是有一位穿着棉外套的门卫在值夜班。林乐芒爬了两层楼梯,认了门牌号后开始敲门,一边敲,一边拨通手机,可是无论是门还是电话都没有人应声。比起泄气,她感受到的是胸腔里的恐慌变得更加激烈,为了缓解心脏异常的紧缩,她只能继续敲着,用指节叩、用手掌拍,防盗门梆梆的响动在整个楼道里回响着,直到隔壁房门猛地掀开,有人从门里冲出来,大声骂道:“几点了知不知道?这家没人住了,你敲什么敲!吵得人睡不着觉!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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