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罗兰夫人的沙龙 (第1/3页)
第三十一章罗兰夫人的沙龙 有人曾评论说,咖啡馆、报纸和沙龙是策动法国18世纪末的社会与政治变化的三大反叛源头。只要路易十五时代加以取缔,就不会有启蒙思想,以及后来的法国大革—命。 沙龙起源于14世纪的意大利,却是法国人将其发扬光大。沙龙作为一种公共社交场合,一直都是名士淑媛的会聚地,它将严肃的知识分子与喧嚣的社交界糅合到了一起。自16世纪开始,沙龙已遍布到整个法国,加之浪漫主义色彩与启蒙思想的相互交融,使得巴黎的沙龙成为引领着法兰西乃至整个欧洲的新风尚。 于是在法国,尤其是在巴黎,不少贵族或富有女性以创办经营自己的沙龙为毕生的目标,而沙龙女主人成为她们的理想“职业”。在大革—命的前期以孔多塞夫人和罗兰夫人,后期以斯塔尔夫人(内克尔的女儿)和塔里安夫人等人创办的沙龙最为出名。至于安德鲁曾经参加那两次沙龙,前一次压根就是一场炮—友约见会,而后则应叫做数学家们的学术讨论会。 因为包税商问题上的严重争执,使得税务检察官与财务大臣内克尔(财政总监)的关系并不和谐,所以安德鲁本人至始至终都拒绝出席内克尔夫人和孔多塞夫人经营的沙龙聚会。事实上,后两者与没向税务检察官发出过正式邀请。不过一次偶遇,让安德鲁赶上了罗兰夫人在巴黎举办的第一场沙龙。 下午3时,安德鲁的马车稳稳停在罗兰公馆的门前。在检察官报出自己名字后,一位男仆殷勤的送上酒水,并告知沙龙已开始20分钟。 安德鲁接过酒杯但并不急于进去,他向男仆问了一句,“已经到了那些客人?”说着,一枚银币被塞进男仆的上衣兜里,立刻安德鲁从男仆恭敬的话语中得知出席的有孔多塞侯爵、记者布里索、蒲佐议员,佩蒂翁议员以及托马斯—潘恩等人,至于罗伯斯庇尔,据说是临时派人来告知将缺席本次沙龙。 “清一色的未来布里索派成员,外加一个大英帝国的叛乱份子!”安德鲁仍不住摇了摇头。他一口气喝完红酒,将空酒杯还给男仆,悄悄走进位于一楼的聚会大厅。好在巴黎的沙龙并没有具体的时间规定,所以检察官不必为自己的姗姗来迟而向主人致歉。 沙龙大厅里的布置非常简约,除了常见的家具,只是在茶几上增添了一瓶插花作摆设。酒水与糕点都放在一辆可移动的餐车上,由于没有侍从的现场服务,客人们必须自斟自饮。 此时的罗兰夫人正安坐长沙发上,她身穿白色的薄棉连衣裙,银光闪闪,头发用一块银白色做成的丝巾包裹。女主人的左边是安静端坐的像个哲学家的老丈夫罗兰,右手边倒是一位真正的哲学家,科学院院士,孔多塞侯爵。 其他人则随意围坐于罗兰夫妇的长沙发四周,其中就有安德鲁熟识的记者布里索,也是巴黎公社总委员会的成员,据说明年还有可能进入巴黎市政厅。布里索是一个体型偏瘦,肤色较黑,容貌举止一丝不苟,衣裳整洁的清教徒式人物,未来的吉伦特派领袖;另外一个熟人是身材高大,面貌俊美的佩蒂翁,制宪议会的国会议员,也是罗伯斯庇尔的挚友之一,或许还是明年的巴黎市长。上述二人与安德鲁时常在雅各宾派俱乐部里相遇,但谈不上有什么私交。 在与自己比较熟识的罗兰夫妇、佩蒂翁以及布里索等人打了个招呼后,安德鲁选择了靠近小花园的过厅找了个长椅坐下,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厅堂中央,聆听托马斯—潘恩是时政见解。事实上,这位身材高挑、两鬓白发的国际友人兼法兰西荣誉公民压根就不会一句法语,所以站在潘恩身边的一位30岁左右的律师议员蒲佐担当了法语翻译。 “……基于此,我认为法兰西的革—命成果应该主动传播到鹿特丹、柏林、维也纳、圣彼得堡,以及马德里和里斯本。如是去年9月,南尼德兰地区(比利时)民众能得到革—命法国的支持,那么如今的布鲁塞尔和列日的上空就会飘扬着三色旗,而自由、平等、博爱的的呐喊声势必彻欧洲上空……” 一听到这里,安德鲁就知道自己今天来错了地方。作为穿越者的他严重鄙视眼前这个以忽悠为生的“世界公民”,所谓两个世界的革—命之父。托马斯—潘恩之所以被世人遗忘,那是他从不考量错综复杂的国际政治,随心所欲的想当然,理性的思想下面是满肚子的不合时宜。所以,美国人厌恶他,英国人驱除他,最讲博爱的法国人则差点送这位世界公民上了断头台。 南尼德兰可是奥地利人的外围领地,法国时不时挑拨一下比利时人民的反奥情绪倒也无所谓,可是要亲自跳下场,撸起袖子,与神圣罗马帝国开战还为时太早。南尼德兰倾向大革—命的民众,大都是北方荷兰联省南下的政治—难—民。 1787年,普鲁士军队成功镇压了荷兰的爱国党(共和派),维护了奥兰治亲王对荷兰的(傀儡)统治地位。于是1500个荷兰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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