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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过那股苦味,却长长久久地记在了心里。 久到他打道回国,在酒吧里学会了一一辨认烟的种类,还遇到了许多对他有意的男女。方栖宁偶尔会想起那个女孩,那个追他的女孩儿很大胆,抢了歌手的吉他就上了台,引得哨声一片。 第26章 ROUND3-8 心动不必压抑,也不必去管对方的性别年龄。 方栖宁很感谢她,却不会给她希望。 女孩也不矫情,放下吉他,开了瓶最寻常的罗斯福十号,指间夹着烟,笑着问他:“老板,我去过的每一间酒吧,老板都会在场子里和大家一块儿玩,你为什么不?” 她抖了抖烟盒,半截烟卷精准地探出壳外,方栖宁摆手,示意自己不抽。 女孩更惊讶了,挑眉道:“烟酒都不沾?” 方栖宁笑笑,一副得道入定的模样,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她离开前起身在热裤口袋里扒拉半天,一股脑儿掏出里边所有东西扔到桌上,一串钥匙,一枚火机,一盒没拆封的烟,还有边缘扭曲的锡箔塑封保险|套。她捻着方形的锡箔,利索地混在其他物件中间,一起收回口袋,笑言:“可惜了。” 吧台只剩下那盒没拆封的烟,灰白的烟蒂磕在圆形烟缸的边缘,女孩重重吐了一口气,把烟盒往方栖宁那边一推:“留个纪念,你哪天万一想抽烟了,记得先抽我这一包。” 方栖宁没有明确应答她,拉开抽屉,拿出来的仍然是那包蓝色的烟盒。 时隔一年多,方栖宁还是不会抽烟,愚钝地呼吸吐气,牵连出一缕微弱的云雾。 入口先是甜味,不是女士烟更胜女士烟,方栖宁想,原来那个女孩没说假话。 他囫囵吸了几口,烟卷燃了一半倏然熄灭,前端的烟丝烧得漆黑,方栖宁胡乱摸了两下,没找到火机,索性扔掉剩下的半根,站在床边发呆。 站了太久,方栖宁脑袋有点儿发昏,重心不稳,跌回了床上。他紧紧攥着被角,终于意识到,方栖宁试图连同方齐瑞的一半一同活下去,却怎么也学不来方齐瑞的习惯,甚至连最简单的抽烟都学不会。 这栋房子里的另两个活物相继入睡,陆岸也在两个小时前驱车离开,方栖宁愣愣地想了一会儿,骤然想起,他才刚刚说到钟遥而已,还漏了一个人。 漏了一个这周和陆岸抽到同一张牌的人。 而短信里极短的三个字,说的就是这个人。 随着上钩了三字一同发来的还有一张图片,方栖宁沉溺于与陆岸复合的欣喜,直到静下来才看清图像内容。 是两张车票信息,昨天下午五点出发,去往海市。一张属于奚路,另一张则属于一个经过精挑细选的老赖,公司亏损严重,还不上资金,红了眼一心要靠赌一把来填补窟窿。偏生他装得人模狗样,连做惯叠码仔的奚路都骗了过去。 天底下的债都是要还的,不论程度轻重,上帝看在眼里,方栖宁一笔一笔记在心里。 时间倒回第三轮抽牌结束后,方栖宁带着萧栩在吧台闲聊,108号房只剩陆岸与奚路两人。 奚路他爸年轻时候做叠码仔狠赚了一笔,老城区当时还没有破败到现在的地步,买了套房,逍遥快活地过着日子。奚路的妈死得早,他爸成天带杂七杂八的女人回家鬼混,没人管束的滋味格外痛快,直到奚陆上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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