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BE(四) (第1/2页)
父亲这么多年来渡过了第一个有留夫人在身边的发热期,虽然手段有些过分,但最后留夫人的顺服让他也松了口——留夫人再度启程的时候,父亲没有阻拦。 “费德米今年也十八岁了吗?时间过得可这快啊,”父亲亲自将留夫人送到悬浮梭边,他脸上洋溢着笑容,“请代我向他转达成人的祝贺,希望他能喜欢我送的礼物。不过……你真的还打算自己驾驶舰机去?现在到人马座的通航虽然已经很便利了,但航程依旧不短,独自驾驶会比较辛苦。要不然还是我安排一架转机……” 我听见留夫人打断父亲,平淡地说:“不用,来往那么多次我习惯了。”父亲见他如此笃定也不再强求,只叮嘱他要注意安全。这样分别的场景在他们之间上演过无数次,这一次也跟以前的那么多次一样没有什么不同。若硬要说有,那大概是这一次他们才共度了发热期不久,父亲心里觉得他们之间更近一步,即使是分别也没有以往那般伤心。 悬浮梭缓缓开出大门,父亲也站在门口目送着直到看不见悬浮梭的影子。 家中好像又恢复了原本的生活节奏,父亲的心才稍稍能落在旁人身上。我当然觉得开心,至少跟父亲交流的机会变得多了起来。 夏月的中后半天气愈发炎热常有雷雨,庭院里那些娇贵美丽的花儿都被雨水打得垂头丧气的。我不知道留夫人将我赔给他的向日葵花种种下没有,因为原来他种花的那片土壤现在空荡荡的,一点破土发芽的迹象也不见。父亲原本好像想把那一片的花草都铲掉安排人种向日葵的,后来不知为何他没有这么做,大概又是留夫人制止了吧。 我始终不明白,如果不在意为什么会只种那一朵,如果他很在意为什么后来又不种了。 这天晚上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安德鲁森很害怕,尽管有我紧紧抱着他告诉他书上是怎么解释雷电这一天象的,可在他心底估计仍认为我跟他一样都是小孩子,没有大人在身边那样的安全感。他哭得厉害,抽抽噎噎地跟我说:“哥哥,我想要妈妈。” 要是平时,不用安德鲁森提,这种可怕的天气妈妈总会来到我们身边。可今天不一样,父亲和妈妈在一起。我知道妈妈虽然嘴上不提,可心里却是希望父亲能关注她、能关注我们兄弟两个。况且他们好像已经有很久没在一起了,留夫人走后塞缪尔夫人往往霸占着父亲的家庭时间,妈妈能跟他在一起很不容易。 眼见安德鲁森哭得发抖,我决定还是去妈妈的房间找她,说不定父亲也会一起过来呢!带着这种期望我把安德鲁森安顿在床上之后跑出了房间。 透过走廊一侧的玻璃窗,我能看见青蓝色的电光蜿蜒着将漆黑的夜空撕裂又消失,隆隆的雷声不绝于耳。在这样宏伟的自然面前,我突然感到害怕起来,加快脚步向妈妈的房间跑去。经过长长的楼梯,妈妈的房间就在眼前,我却停下脚步不敢继续靠近。 我看见妈妈的房间门前站着一个黑影。四周黑黢黢的我看不清那黑影的容貌,只能隐约瞧见他肩背微微佝偻地站立着,好像已经非常疲惫了。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面朝着门口的方向,不知道在看什么。而后那个黑影抬手贴在妈妈的房门上。巨大的电光瞬时照亮了他的脸,我也在此刻才看清他的脸——苍白得毫无血色,眼睛像无机质的玻璃珠子,半边脸仿佛被火焰灼烧过是焦黑的,我只凭剩下的那半边认出来,那竟然是留夫人! “啊啊啊!”我惊恐地尖叫着,后退几步却被自己的脚绊得朝后摔倒。而留夫人站得离我还有一段距离却在下一瞬出现在我眼前。我最后记住的就是他那张可怕的脸,之后便厥了过去。 ※※※※※※※ 我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妈妈的房间里,见到的是她憔悴的脸孔。我抱着她号啕大哭起来,那个夜晚太令我害怕,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要死了。 “别哭,安德里亚,妈妈在呢。”妈妈温柔地吻了吻我的额头,我根本不敢与她讲我看见了何其诡异可怕的景象。“父亲、父亲在哪里?”我问妈妈,她叹了口气低声对我说:“不要说你父亲,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摔倒在楼梯边的吗?就差那么一点点,你就要从楼梯边摔下去了,很可能会……”她说不下去,但我知道她是不忍将那个可怕的字眼放在我身上。 “至于你父亲,最近还是不要打搅他。在你昏睡的这两天,家里全乱了。”“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在我的不懈追问下,妈妈才开口道:“是那个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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