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白月光:那是一个同裴夺身高相仿、英俊的年轻男人。 (第3/3页)
“我马上就要对他做点什么了,你不介意?” 盛珏谜一样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你不会。”裴夺竟然十分笃定,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我去准备午饭,你们慢慢洗。” 贺知寒轻轻地叹了口气。 就在贺知寒准备上二楼的时候,盛珏忽然发觉自己一直被抱着,赶紧表示:“贺先生,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哦?”贺知寒眉梢微挑,含笑问,“你怎么知道我姓贺?” 盛珏吓得心跳停了一拍,硬着头皮说:“刚、刚才在门口的时候裴先生……” “他一直叫的是‘知寒’。” 盛珏无言,一时不知如何圆了。 好在贺知寒也没有为难他的意思,在浴室门口把他放下,开了门,才忽然问:“一起洗,不介意吧?” “啊……当然不。” 见盛珏无意识地掐着指尖,贺知寒忍了忍,没忍住,摸了一把他头发,笑了:“行了,不会真的做什么的,也不用你跟我一起洗澡,就找你聊聊天。” 不能怪贺知寒心胸宽广,实在是盛珏太听话了,明明每一寸身体语言都表达着抗拒,但行动上永远在服从。 明明是他入侵了他们的生活,但盛珏退让得如此流畅自然,什么补偿都没有争取,简直就像是早就过惯了这样的日子。 一个对他毫无威胁、知情识趣的弱者,贺知寒不介意向他展露一点鳄鱼的善心。 不论心里怎么想,贺知寒对待他人的时候一定温和而有礼,因而他想让别人放下戒心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盛珏果然不自觉地松了口气:“您想聊什么?” 贺知寒松领带的手一顿,忽然眯起眼睛向浴室斜上方看去,眼神凌厉,话音带笑:“抱歉,稍等。” 接下来的五分钟之内,贺知寒拆了四个微型摄像头,关了电源,随手塞进抽屉。 盛珏目瞪口呆。 整整三年,他居然完全不知道这么回事儿!其他地方有监控他知道,但他还以为以为至少浴室里是没有的…… 贺知寒双指曲起,松开领带,整个人懒散下来:“行了,可以聊了。你跟了他多久?” 盛珏一惊,垂死挣扎:“……我跟裴先生不熟。” 贺知寒笑了一声,低沉的嗓音在胸腔里共振出一种诱惑:“先不说你知道我姓什么的事情,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成双成对,而且明显使用了很久。你身上的睡衣也不像新的……” “三年了,贺先生。”盛珏面无表情。 贺知寒解开一两颗衬衣纽扣,坐在浴室皮质的小沙发上,长腿交叠,对盛珏做了个请坐的手势:“跟我讲讲他的事吧,什么都行,他过得怎么样?” 盛珏犹豫片刻,乖乖坐在他身旁,字斟句酌:“裴先生很想念您,但是…他认为您已经在八年前过世了。” 贺知寒挑了下眉,虽然不解,但也不打断。 “我不知道什么标准能称得上‘过得不错’。裴先生他生活上非常正常,身体健康,只是……我觉得裴先生有很大的精神压力。” “精神压力?” “是的,贺先生。裴先生他会从梦中惊醒,反复地说‘对不起,知寒’。或者就像您刚跟他见面时那样,表现得有点吓人……他是真的很想念您。” “其他方面呢,兴趣爱好之类。” “我想想……每天会固定喝一杯咖啡算不算?” 贺知寒诧异道:“咖啡?你确定?” 盛珏莫名其妙:“是的,贺先生。” 贺知寒仰头,单手捂了下脸,抹开,取出手机开始编辑消息:“行了,谢谢你,作为交换,我劝你一会儿不要喝任何饮料——如果你还想从这里平安离开的话。” “呃……为什么?” 贺知寒发完消息,关了机,上下打量了盛珏一番,笑:“算了,当我没说,你恐怕打不过他。” 盛珏:“……” “你先下去吧,我大概十五分钟就好。” 盛珏点点头,给他拿来裴夺的浴衣和新拆封的浴巾放好,听贺知寒道过谢后,转身下楼了。 盛珏不知道的是,裴夺从来不喜欢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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