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是鬼迷了心窍 (第4/4页)
爸没妈了!你妈早就死了!” 徐宙斯几乎是瞬间就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他重重一巴掌甩在我脸上,打得我耳朵嗡嗡作响摔在了地毯上。 徐宙斯又扑过来和我扭打在一起,他像只疯狗一样恨不得把我撕碎,我用力踢他踹他,他仍旧死死压在我身上。 我也不服输,伸手去挠他的脸,但我手臂太短了,只在他的锁骨处抓出了好几道血印子。 “你还有脸提我妈,”他咬着牙低吼,“我没妈是谁害得?” 他掐我的脖子,“霍博文永远别想和徐赭结婚!你也永远只是个野杂种!” 徐宙斯从小就是这么疯批,他对我和我爸的恨意永远不会随着时间而淡化。 他打够了我,就把我拖到了二楼拐角一个小房间里,那里的家具铺满了白布,只有徐宙斯妈妈的遗照挂在墙上。 他强迫我对着照片方位跪下,他把我的头狠狠磕在地板上。 “说,”徐宙斯一字一句,“说霍博文永远别想和徐赭结婚,说你永远只能做个野杂种。” 我不说,他就又狠狠掐我的脖子,在濒临窒息中,我憋了很久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徐宙斯漠视我的眼泪,但还是松开了手,他起身从外面拉下电闸,把我反锁在了这间房里。 处处都是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我又哭又叫,拍打着房门,外头没有一丝动静。 我害怕死了,脑海里总会浮现徐宙斯妈妈的样子,她在照片里温温柔柔的模样,突然就变得阴森可怖。 她好像会说话,一直在我耳边重复着说我是个野杂种,说霍博文和徐赭永远不可以结婚。 那天的记忆到这里就很模糊了。 我不知道在房间里待了多久。 我好像昏昏沉沉陷入了一个梦里,梦里有谁终于把我背了出来,穿过长长的走廊,拐进了我熟悉的客房。 那人费劲地把我扔在了大床上,替我脱了外套和鞋袜,凉凉软软的手掌贴在我的额头上。 我不知道我在胡乱说些什么,一直嘴巴说个不停,就有人握住了我的手指,攥得很紧。 等我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是躺在医院病床上了。 我爸正拉着我的手和我说,不结婚了,爸爸不结婚了,别吓我了,安安。 他见我睁眼,就把我抱在怀里一摇一晃地轻声哄我,我们安安不是野杂种,是爸爸的心肝宝贝命根子。 我趴在我爸的肩膀上,看到病房门口有身影一晃,还穿着小学校服的徐宙斯转身离开了。 他背挺得很直,肩膀瘦削,手里还拎着一个大书包,像是放学后偷溜过来的样子。 夕阳的光辉穿过走廊窗户照在了他的身上,竟然给了我一种徐宙斯很孤单的错觉。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不怪他了。 我爸当时还以为我是在学校遭受校园暴力了。 因为我在昏睡中一直反反复复说着自己是野杂种,说自己没爸没妈,还说两个男人结婚好恶心,我不要我爸和徐叔结婚。 他守在床边听着我说这些刻薄刮心的话,看着我脸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心疼死了。 等我病好了点后,他就愤怒地找去了我们学校,谁知问了一圈后,听到的都是我平日里在学校怎么欺负别人。 我爸郁闷地回家,他也试图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死活不愿再提,只装成记不得的样子,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说到这里,我爸又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其实我当初有怀疑过是宙斯。” “啊?”我有点心虚的闪躲视线,“怎么会想到他……” “也是,从小到大宙斯都是很疼你的。”我爸弯唇笑了笑,继而又说了一件让我震惊的事。 “你被我们送去医院的时候,他还坐在车后座上偷偷流眼泪。” 流眼泪? 徐宙斯流眼泪? 我震惊了。 他可是那种在他妈葬礼上都没哭过的人。 我连忙追问我爸,“他、他哭了?……他怎么会哭??您没看错吧?” “他就坐我旁边,我怎么会看错?” 我爸又叹了口气,“宙斯这孩子就是心思太重了,嘴硬心软。” 我脑海里一下子就浮现徐宙斯十二岁时的模样,额发软软的,眼瞳漆黑,他面朝着车窗外的夜景默默流眼泪,很倔强又很脆弱。 这样一想,我忍不住塌下了肩膀垂头丧气,“爸啊,你不应该告诉我这些的。” 他妈的。 我又想要好好怜爱徐宙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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