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批卧底只剩下秦悦。 (第2/3页)
下雨了?” 于国良哭笑不得。 他的伤腿一到下雨天就能提前疼。 徒弟知道他老毛病,最开始还问“是不是腿又疼”,现在已经拿他腿疼当天气预报了。 他摇摇头:“没事,觉着有人跟着我们。” 徒弟爽朗一笑:“我这十年特警不是白当的,有人跟着我们我咋能不知道。我说您啊,就是更年期了!” “……小侯你这嘴啊!” 还是觉着哪儿不对劲,心里压了事儿,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半小时不到,侯震林被一通紧急任务叫走,包厢里就剩下于国良一个人。 门再次被推开——来给火锅添汤的服务员会事先敲门,这么横冲直撞进来的,肯定不是服务员。 于国良抬起头。倒不觉意外,他知道这人振作起来就得立即找上门,只是没想到这小子振作得这么快,还居然把李展诚拐来了。 “于局。”穆芳生没事儿人一样看着他笑。 于国良今年这一年之间吹气球一样胖了二十来斤,褶子被撑开,那双眼睛年轻时显严肃,岁数大了眼尾耷拉反而变成个杏眼,哪哪都圆滚滚的一个老头,一生气就像闹着玩儿似的:“跟了我一路,你俩这是要上房揭瓦?” 穆芳生清了清嗓子,在他对面坐下:“秦晚说是你下的逮捕令,所以我过来问您一件事。” “小秦这个嘴……”于国良念叨一句,肩膀微耸,“问我一件事?问什么?” 耸肩、重复问题,加上语调变化、呼吸节奏变化——穆芳生点了点大理石桌面:“您知道您现在很紧张吗?” 于国良兢兢业业当这么多年警察,从没像现在这样被人当犯人审过,索性半真半假地拍了一把桌子:“你那点本事别冲着我用!” “您先别急。”穆芳生直视着他的眼睛,“在屠钰的通讯记录里,他给秦悦打电话前,给您打过一个电话。” 停顿片刻,又道,“据我所知,您跟我父亲曾经是同事,都在一个特警中队。我父亲身亡之前对秦悦说,他有几年,真的想相信秦悦是被毒贩报复杀掉,毁尸灭迹,所以才失的踪——直到南岛出事。” “于局,南岛身亡的人,每一位的生平,我都能倒背如流。” 闻言,于国良怔了一下,凝固在皱眉的表情上:“你……” “说来惭愧,以我的能力,这八年收集来的信息不多。” “南岛爆炸身亡的二十七个人,乍一看毫无交集——十三个开发商,十四个机关部门领导。但巧的是,这十四人,有九人曾经是特警,而且年龄差得不多,很可能是在同一时期任职特警。档案我没权限进内网调出来看,于局,你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国良长叹一口气,沉默许久,手揉着自己凸起的眉头,将眉心的‘川’字揉平,放下手,开口:“就算让你进内网,你也调不出档案。没有那时候的相关记录,执行任务是1989年,互联网还没有普及。” 站门口杵着把门的李展诚打了个岔:“八九年?” 于国良:“对。” “八十年代初,有纯度极高的冰毒从边境流入水城,当时边境线附近有一个村子,整个村都是毒贩的‘看路人’,为毒贩专门看着警察在哪儿,这些人不是吸毒就是贩毒。就是现在的云中村。 我们派去八名卧底打入那个境外贩毒集团,这批卧底里最年轻的一个是这个村子出来的,叫秦悦。” 穆芳生倏地睁大了眼睛:“秦悦?” 于国良接着说下去:“1985年,除秦悦外的七名卧底和一名上线同时失踪,后来我们在缅北掸邦自治区域发现了他们的骨殖。八名缉毒警察全部牺牲。那批卧底……只剩下秦悦。 89年,因为抓获的另一名境外毒枭的供述,我们得知这个贩毒集团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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