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完结章 疫病 sp h (第2/2页)
在乎百姓的君王,能够凭着所谓的理性做好一个执政者吗? 沈泽自己都回答不上来这些问题。 傅临渊实在是个很神奇的人。傅临渊像头牛一样倔强地在朝堂上和沈泽争吵的时候,沈泽觉得他面目可憎、十分讨厌;但现在,看着傅临渊被雨水打得湿透的背影,沈泽又一次感受到自己还没有完全死去。傅临渊总能让沈泽感觉到谢仰止还活着。 沈泽叹了一口气,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赶紧离开,不要多管闲事,也不要为傅临渊这个讨厌的蠢货操心。 沈泽对那个声音说,操你妈的。 一把伞出现在傅临渊的头顶,遮挡住了冰凉无情的雨水。 傅临渊惊愕地看着为他撑着伞的沈泽:“你怎么来了?” 沈泽在心里无声地回答:因为谢仰止想要替你撑一把伞。沈泽没好气地说:“我不来,是要看着你在这大雨里一直跪着,然后染上风寒吗?傅将军,我知道你身强力壮,但也不用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吧。” 傅临渊觉得沈泽真奇怪。刚刚在朝堂上义正词严地质问自己 “傅将军未免也太不识大体,如果临安城外的百姓都染上了疫病,难道你能承担这个损失吗?” 的人,现在却为自己撑着一把伞,还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光看着自己,那目光中似乎有些理解,有些欣赏,又有些怜悯和悲哀。 “你是不是傻?回去吧,你明明知道,皇上不会见你的。” 沈泽又叹了一口气。 “皇上见不见我是他的事,我跪不跪在这里是我的事。” 傅临渊的语气还是那么倔犟。 这个人估计永远都学不会低头了。沈泽有点好笑,又有点佩服。 傅临渊在宫门外整整跪了一天。谢仰止站着替他撑伞,挡掉了这场来势汹涌的秋雨。 皇上没有见傅临渊,封锁临安城的命令还是斩钉截铁地传达了下去。 当晚,傅临渊从后面大力操弄沈泽。伴随着快速而急躁的抽插,傅临渊的手掌狠狠地扇在沈泽的屁股上,像是在发泄自己的郁闷与怒气。 沈泽的臀瓣印满了鲜红的掌印,臀肉被打得一颤一颤的,薄肿滚烫,让沈泽感受到火辣辣的刺痛感。 沈泽没有出声制止傅临渊的行为,无声地默许了他的所作所为。 沈泽对傅临渊感到抱歉,虽然他并没有资格说这个抱歉。沈泽为傅临渊纯粹而赤诚的善意而感到抱歉,为傅临渊记挂着百姓的一颗真心而感到抱歉,为傅临渊被现实碾碎的理想主义而感到抱歉,即使真正有资格向傅临渊说一声“对不起”的人永远都不会说出这三个字。 两个人同时达到高潮的时候,有滚烫的液体静悄悄地滴到沈泽光裸的后背上。 北燕将军傅临渊哭了。 十六岁的时候,自己的父亲被马哈木取了首级,死讯传回军营的时候,失去至亲的傅临渊没有哭;在所有人都不信任自己的情况下,杀掉了马哈木,替父报仇之后,临危受命的傅临渊没有哭;被忠心耿耿地追随着的皇上猜忌,用一纸婚书断掉了傅家的后代的时候,被迫成婚的傅临渊也没有哭。 这个将北燕铁骑训练得如铜墙铁壁一般,让鞑族人闻风丧胆的北燕将军傅临渊,为了临安城注定要死去的百姓,难以抑制地落泪了。 傅临渊的眼泪好像灼痛了沈泽的皮肤,沈泽的心里涌起一股很莫名的情绪。 沈泽转过身来,臀缝间还含着傅临渊泻出的白浊,给了傅临渊一个温柔而不含情欲的轻吻。 这是一个带着安抚的吻,也是一个带着歉意的吻,更是一个带着不自知的心疼与悸动的吻。 很多年后,傅临渊和沈泽回忆起当年的时光,他们都认为,自己后来轰轰烈烈的心动,始于当年这个蜻蜓点水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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