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做亲哥哥（交谈） (第2/2页)

十几种香料，做煎蛋要溏心的，蛋黄要生，蛋清要熟。她喜欢粉红色，喜欢桃花，她的刺绣非常好，还给我绣过一个香囊，让我送给倾慕的姑娘。”

    “她小时候很粘着我，后来长大了，有了秘密，她嫌弃我在外头逛来逛去，拈花惹草，净说些若我生得再丑些，不那么登徒子，就可以和她的双姐姐终成眷属，这样胡乱当红娘撮合人的话。”

    “她总惦记着让她的双姐姐嫁到萧家，这样就能日日与她作伴，许是因为这个缘故，她不喜欢当年和我定亲的姑娘，一见到人家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那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像极了你前几天对宣晴说话。”

    萧信然细数下去，觉得纵是已经十年过去，“阿娇”依旧和“阿茹”像极了。

    连面孔都是，有些黑了，瘦了，眼睛却是一般的明亮。

    倒像是时间在她身上定格了。

    因为失去了家门被灭的记忆，秀茹一直是以前的秀茹，顶多是在江湖上久了，谨慎些，圆滑些，本质依旧是没变的。

    “你说的这些确实很像，可我有自己的家人啊。我家在南城郡的一个小镇子里，爹爹早死了，我和母亲，弟弟相依为命。我十几岁的时候险些被地主强娶做妾，逃跑时后脑挨了一下，以前的事情确实记不清了。可是我依稀记得小时候，记得母亲抱着我在桃林里玩耍的样子，依照你的话，如果我是秀茹，我那时应该在归羽山庄啊。”

    萧信然沉默。“也许你记忆里的她不是母亲，是个照顾你的奴婢呢？”

    阿娇显然不能接受这样的解释，还想再说，却被萧信然制止了。

    “罢了罢了，别想这些，现在讨论也没有结果，把你家的地址写给我，等上一段时日，我自会托人查清的。”

    阿娇只得点了点头，窥见他在月光下温柔俊美的脸孔，心里头忽然一酸，颇为多余地问了句：“折腾了那么多，如果你发现，我真的不是你妹妹呢？”

    “不会的。”

    阿娇心里依然慌。“我是说如果。”

    萧信然沉默半晌，声音低沉。“那我便与你义结金兰，给你当亲哥哥。”

    “当真？”

    “当真。”

    阿娇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好像漂泊的灵魂有了着落。她觉得自己这样到处认亲挺奇怪的，也不知为什么，虽然萧信然平日里和她逗嘴从来没让过她，武功不好又爱花钱，但她总归是愿意同他亲近的。

    也许是因为他做饭实在太好吃了吧。

    阿娇越想越开心，觉得自己此行可是捡着了，萧信然以前是个少爷，现在肯定也不差，还有竹公子，前几天采药回来她才知道，他原是江湖上盛传的磐石剑主。倒也不是她势力，只是在江湖上混久了，还是会希望自己有个靠山的。

    至少她就不用怕有人见色起意，天天遮着自己的脸了。

    她想着想着思维开始发散，揣摩了一下萧信然刚刚讲的故事，抓到了奇怪的重点，声音猛地拔高了。

    “我知道了！怪不得你一点儿也不讨厌竹公子的小师妹，敢情你早就娶妻了！”

    “……娶妻？”

    “不是你说的么，秀茹撮合你和双姐姐，你还有了定亲的姑娘。十年前就定亲，现在小孩儿都七八岁了吧。亏我这两天还替你生气来着，你不好好在家和妻子琴瑟和谐，人家竹公子已经有宣晴了，你横插一脚算什么！？”

    “……鬼丫头，你误会了。”萧信然被这丫头的奇思妙想逗笑了。“我那时重了剧毒，萧家又没了，定亲的姑娘怎么还愿意嫁给我。”

    “那那个双姐姐呢？”

    “她死了。”

    “……死了？！”

    “嗯，她的夫婿参与了那场灭门，她提前获知了消息，一路策马前来告知秀茹，刚好赶上萧家被灭，便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死了……”

    怎会这样巧，戏文里写得似的。

    阿娇听得呼吸一滞，心里没来由地难受，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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