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繁衍后代的触手生物和被捡回来的失智残疾士兵这样那样的故事 (第2/3页)
掖好被子,却惊醒了他的浅眠,猝不及防地撞进一双哀伤的眼眸里。 他好像暂时丧失了语言功能。但仍能看出对你的戒备。 “我要是想害你就不会把你带回家了。”你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解释他的现状,毕竟你其实也只是一个不善言辞简称嘴笨或者社恐、几年没跟会自主思考说话的智慧生物交流过的究极死宅。 他现在好像一只被变态路人捡回家的负伤流浪猫。还挺惹你怜爱的那种。 你选择了一个笨拙但是应该是大多数星系通用的表达好意的方式,摸了摸他跟想象中一样柔软的短发,俯身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红着脸观察他的反应,依旧是攥着军服,本就蜷缩着的身体更勾了些,又闭上眼。像胎儿般的睡姿,据说是不安全感的表现。 真难伺候。 你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一角,观察他昨天裂开一点的伤口情况,好在已经又合上了。断肢处新生的软肉又添上细丝网状的擦伤。他不愿意睡医疗仓,只能手动上药。 与死亡日夜相伴的前线士兵连入睡都分外不安稳。男人眉头紧皱,表情隐忍而痛苦。你又任他睡了两个小时,一直到生理的饥饿感将人唤醒。脱离了医疗仓的营养供给就要自主进食和排泄了。 随着眼皮不规则的颤动,两汪淡金逐渐显露,仍带着浓郁的睡意与茫然,是与饱经风霜的躯壳格格不入的纯粹而单一的情绪。 你早已发觉他的不对劲之处,便证实性地向他询问:“你的名字叫什么?来自哪里?” 不出意料没得到回应。只有一双迷茫地望向你的眸子。 你长叹一口气,俯身去够他抱在怀里的军队制服,屁股下的破椅子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他惊慌地身子后退,差点没掉下床铺,被你眼疾手快地拦住了腰。 “别怕,只是找找你的名字。” 浓绀色的制服胸口别的徽章保存完好。这材质的身份识别牌能在最先进的武器轰击下完好无损,便于战后识别和清点阵亡士兵。但其实也只是形式大过于实用的东西,至少对于生死存亡无碍大体的普通士兵来说是这样。 翻过银色吞尾蛇徽章的背面,刻有“Alexei”这样一个人名。 “阿...莱...克西?”你辨认那篆刻,用通用语念出音调。男人没什么反应。嗯......你回忆着脑中所剩不多的他所在星系语言知识,换了更为相似的念法:“Alexei?” 床上蜷缩的高大身影明显一抖,表情突然焦急而慌乱,挣扎着想爬起来,喉咙发出“啊,啊”的嘶哑声音,眼睛明明睁着却像失明一样失去焦距,像看着某处,却又映不出任何物体。 两条腿都没了怎么可能还站得起来?你慌忙接住他立起来的半身,让人通过靠在自己肩上的方式“站着”,幸亏是在柔软的床垫上,男人两条下肢截掉的高度不一,便剩下较长的左大腿挨着床单,右边只有一小节晃动不起来的残肢。 你将他无力的双手搭在自己肩膀上,他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身体的现状,又慢慢冷静,或者说是认命起来。耳边随即听到轻声的抽泣。曾经那般美丽而强大的战士,此时却只能拖着惨不忍睹的残躯在陌生的地方苟延残喘。 男人迷茫地哭了一会,打湿了你肩膀的布料,却甚至想不起来自己因何而悲伤。 你安抚性地将他搂在怀里轻轻拍打,等人哭够了才把他哭得冷硬的线条都软化的脸从湿透的肩窝里捞出来,一点点吻去他瘦削脸颊上残留的泪水,就像你小时候母亲对你做的那样。 “别哭了,Alexei。” 你轻轻松松地把人抱起来,是一个抱小孩的姿势,让他双手环着你的脖子,整个人重心倚在你肩头,你便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托住臀部。 即使失去双腿让他体重减轻不少,但一个强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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