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背叛过黑道大佬 (第4/4页)
术的病人因为细胞凝团,患上大大小小的手术并发症,甚至有人肺部栓塞,猝死在手术台上。 这件事完全压不住,病患中有一个是人民党部长,媒体追踪报道,揭露真相,这在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 陈氏集团面临空前压力,股票大跳水,被强制平仓,后期运营资金链断裂。 在巨大的舆论压力,和政界施压下,陈氏集团董事长陈钟岳出面认罪,被判鞭刑、监禁二十年。 陈家几乎倒台,关键时期,陈露夕带着陈栖雪迅速夺权,收购散户股份,坐稳陈氏集团第一大股东的位置。等风波逐渐平息,股票跌落至心理停损点,又开始回温。 陈家易主了,虽然元气大伤,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是国内数得上的大家族。很神奇的是,我在陈露夕的庆功宴上,看到了西装革履的赵钺。 他正跟旁边的人谈笑,手搭在那人的细腰上,那人回头,对我绽开明亮笑容,是Robert。 是我噩梦的开端。 Robert说:“陈净,你做的很好,帮了我们大忙。” 陈露夕款款走来,珠光宝气,犹如女皇,她揽住赵钺手臂,降尊纡贵地向我伸出一只手。 “姨母。”我吻她手背,听见她在我头顶说:“你表现得不差,现在陈家有你的位置了。” 她夸我,就像在夸一条听话的狗。 赵钺说:“夫人,让陈净跟我去骊涅山庄住吧。” 陈露夕眼角扫过我,缓缓扯出一个笑:“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赵钺也笑:“我会好好照顾他。” 我拽住赵钺衣袖,低声问:“什么骊涅山庄?” 陈露夕突然发笑,嘴唇血红,Robert拍拍我肩膀:“骊涅山庄是赵公子的家,赵二公子出车祸后,赵家就回到赵公子手里了。” 我震惊于他话语中直白的恶意,立刻转头去看赵钺:“怎么回事?你弟弟出事了?” 赵钺不说话,只点一下头,就好像这再正常不过。 我后退一步,看他们光鲜亮丽,衣冠楚楚,仿佛听到了蝙蝠拍打翅膀,蛇嘶嘶吐信子的声音。 “赵钺,你知不知道他是,他是……”我指着Robert,想说出“间谍”二字,却看见他们都在笑,Robert笑得尤其用力,眼泪都泛出来。 “陈净,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我面皮胀的通红,真相就在眼前,呼之欲出,我嗓音颤抖着:“赵钺,你的教母,怎么样了?” 赵钺垂下眼帘,终于说出实话:“我在新教教堂受洗,从来没有认过教母。” 一瞬间四周死寂,我什么都听不到了,空气浓稠,难以呼吸,好半天,我才轻声说:“你骗我?” 他向我迈出一步,我立刻后退,连连后退,撞翻侍者的托盘,碰倒香槟金字塔,惊呼声中,数十个高脚杯稀里哗啦碎成玻璃渣。 宴会乱了,所有人转头看我,我看见魑魅魍魉,听见桀桀怪笑,我抱住疼得要裂开的头,放声尖叫。 那是我第一次情绪失控。 赵钺把我接到骊涅山庄,精神好的时候,我提出要继续工作,s-cell已经彻底停摆了,但KLM-T项目还有继续的价值。 他狠狠粉碎了我这个愿望,关闭我的实验室,解散我的科研团队,而且再三要求我闭嘴。s-cell疗法的前身是KLM-T项目,这件事绝对不能宣扬出去。 所有人都觉得,是陈氏集团的领导人鬼迷心窍,为了利益草菅人命;却不知道错误在收购竟越公司时就已埋下。 我试图把整件事告诉二舅父家的表哥,陈栖明。赵钺发现后彻底将我禁足,每天憋在别墅里,我很容易歇斯底里,情绪失控。于是,他开始让人给我注射地西泮。 我药物成瘾,记忆力逐渐损坏,沦为浑浑噩噩的废人。 这就是我可笑的人生,我愚蠢,天真,难逃我妈妈的厄运,我们都曾为爱情舍命,又被爱情摧毁。 我十五岁那年永远失去了妈妈,二十七岁那年走入他们设下的圈套,我被牢牢拴死,变成权势厮杀中的工具。 妈妈,你走之后,再也没有人问我疼不疼。 我真的好疼,我的心被撕裂了太多次。 现在我终于知道,从始至终,我都不该奢望有人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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