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情相悦 (第1/2页)
周语扬x白衍舟 “我洗好了,你要进去吗?”白衍舟声音清淡,窗外雨声潺潺,沿透明的玻璃蜿蜿蜒蜒流下,细碎的滴答声里,周语扬手捧一只情侣杯,咽下一口温水,喉结轻动,无端想吻他。 他穿着一身轻薄的居家睡衣,颜色很衬他,带着不深不浅的潮意,温柔又无辜地望过来时,轻易就撞到人心里边去了。 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只是站在那里,就很动人。 剔透晶莹的心思流转,那是不必先知先觉便已有的三分笑意,周语扬亲昵地靠近,指尖还为爱人别过耳边洇开水珠的碎发,一颗心却已然吻了上去,耳鬓厮磨,唇畔也湿,心间也湿,湿漉漉涨满了情谊,渐渐就要没过四肢百骸,将岸边的心上人也拉扯到自己身边了。 融融的暖意里有鸳鸯交颈,天色朦胧,爱却鲜明,周语扬问白衍舟可以不可以,殊不知爱人早也怦然心动。 万般意像都飞快旋转着织就了一个温柔乡,白衍舟睁着带笑的眼仰倒在床榻上,像枕在一勺能滴出水的柔情蜜意里,就要被谁一并吞下。脑袋还有些迟钝,连忸怩都要慢半拍,目光轻盈似不知自己默许了什么,面上不知不觉却已预先烧红,心跳猝然加快、往血液里添加着难以察觉的不明试剂,耳边都是慌乱的嗡鸣,羞得几乎听不清身前人的话:“等、你……” “嗯嗯,我在这儿呢——不可以吗?” “小白这么喜欢我吗?在眼前也还呼唤个不停,不过,我也很喜欢小白——” 周语扬大多温和自持,有时会让人忽略他修身如树的身材,其实他比怀里的人要大只不少——不需要刻意就能把白衍舟舒舒服服严严实实地罩住。但筋骨分明的双手圈住小白柔韧的腰身,他只是阖了眼安宁地将下巴搁在人锁骨,专心致志感受对方的气息,毛茸茸的脑袋弄得白衍舟直痒痒,呼吸不畅:“不是…我是说、唔……” 不是什么?白衍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不想拒绝爱人,又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所有小动作都有气无力,只有脉搏很真诚,明明没有被规矩又克制的爱人触碰,却已宛若病患自骨髓而绵软。 麻痒,粘稠,并且隐秘。 那脸也红心也跳却不回避的样子实在很招人,周语扬平日里那股沉静自如、可信可靠的劲都做了此刻的眉眼情动,鼻息洒在人泛起疙瘩的敏感脖颈:“是什么?不是什么?小白——要拒绝我吗?” “嗯,没有关系,现在是在我面前……我说、为什么不看看我?你看,我在你身边呢,不管是什么都可以,我都会照单全收的。”他嗓音低沉但欢愉,肌肤温热,与他的小白靠得不能再近了,彼此都能觉察对方的思想,无需什么仪式,便已共享了余生与性命。 大名鼎鼎的周语扬温驯地低着头,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含笑的脸颊边,略有生疏地诉着衷情,似乎要将爱人全部的羞涩与躁动都舔舐掉,已经里里外外都准备好要迎接一个独属于自己的吻——或是送出一个只给爱人的吻。 因为喜欢,所以按捺,所以等待,所以不勉强。 于是白衍舟连支吾都觉得难为情了,所有不明的飞絮都在那样的眼神里安静沉淀,做酒曲酿出一杯温存的新焙酒来。 “不是……没有拒绝。” 其实哪有什么欲说还休呢?只有细水长流与水到渠成罢了。 “不是拒绝。” ——————————— 单薄的衣物褪下,犹如蜕蝶颤动、轻飘飘抖落丝线,也像郑重其事剥开一个礼物,不经意一瞥也已尽数攫去小心翼翼的目光。 他们交换了一个艳诗般的啄吻,既青涩,又色情,色授魂与,欢好有加——因为两情相悦,唇齿得以不必做言语的奴隶,而忠于出窍的灵魂。 “嗯……”周语扬咬住小白珠玉样的耳垂,听人紧闭双唇发出压抑的声响,他不言语,宽大的手抚上人白肌细理的胸膛,给人带去更多的愉悦。 不轻不重的揉捏使人羞赧,恍然错觉会被碾出奶水来,乳尖已经发胀发硬,好比一颗珊珊可爱的石榴籽或红珍珠,合该以丰厚的舌苔卷入两片嘴唇里,好好招待嬉弄一番,即便禁不住以牙齿轻轻夹扯、间或落下几个疼爱的浅痕,也应是情有可原的。 白衍舟敏感得直打颤,紧绷身子挺直了腰脊细细地抖,却更像迎合谁的动作献上了自己的胸脯,就是要任人把玩的,然而那神情却又青涩、却又茫然,明明泪眼横飞受不得半点旁的刺激与快感,也乖乖叼了自己的手腕,用另一只手揪着昏昏然灯光下暖色的床单…… 可这才只是再轻缓不过的抚慰罢了,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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