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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什么影响呢? 她只需知道秦逸之后会成为异姓王, 权倾朝野便可。 梦里的种种她不想经历,眼看着自己爹仍沉迷于赌不肯收手的时候, 她就决定要为自己走这条出路了。这也是她唯一能走的。 而在那梦里,因为阮澜, 秦逸的后半生几乎是孤身一人的。 阮澜不知道这些,自然不明白阮钰的敌意从何而来。 她进房间的时候陆追在整理东西,他回来也没有几日好住, 这便想着帮阮澜将家里的东西都整理妥当。之前她为了空地方给自己住,将大舆镇搬来的东西都挪到了一起去, 如今过了这么久,那些东西仍是堆在那里,她连动也没动。 就像,要将大舆镇和刘家村的阮澜割裂开来一般。 阮澜钻进来看到陆追挽着袖子在干活, 头上沁着汗珠,她不由得愣了一下。 陆追的小臂结实有力,线条流畅的像文艺复兴时的神像雕塑。 那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为何有人那般喜欢雕塑人体,是美的冲击。 可他不是雕塑那般完美的,在他的右臂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狰狞蜿蜒,在他素色的肌肤上显得那般突兀。疤痕沿着他的小臂向上延伸,钻进了茶色的袖子当中,再寻不得踪迹。 是了,那些神像雕塑是神造的形象,是天生就该如此的,但阿追的却是用鲜血和兵戈浇灌打磨的,有着世间的悲欢离合、苦痛折磨。 她从很早便知道,越是完满的瓷器越是透着僵硬。 最圆的盘子一定是石膏模子里造出来的,最光滑的釉面也一定是在机器里打磨过的。 外公说过,不是它们不好,而只是缺少了人气儿。 瓷器和千百个行当无差,它们都是历史当中传承的一部分,由普通的手工匠人的经验探索点滴积累而成。流传到现在,是数千万鲜活的生命凝聚在一起的魂。 如同一个国家,到了如今,是一辈辈一代代的灰烬累砌而成,再由将士的鲜血浇灌,筑牢,最后在上面才会长出新叶抽出嫩芽,开出最美的花。 陆追听见声音,转身便看见阮澜愣愣的站在自己身后。 他走过来,想要伸手揉揉她的头,却又怕自己手脏了,便只得作罢。 阮澜回过神,连忙开口道:“秦家来了。” 听到秦家,陆追明显脸色阴沉下去,他“嗯”了一声,便再无后话。 阮澜沉默片刻,伸手碰了下他的小臂,问道:“这个伤疤,当时一定很疼吧。” 其实是疼,险些一条手臂都没有了。长长的枪戟寒尖一划而过,一直带到胸口处。 “不疼。”陆追答道。 阮澜显然不信,抿了下嘴唇。阿追总是不疼不痛没事儿,把什么都藏在心里,可越是这样她越是心疼难受。 有人疼的孩子,稍稍磕磕碰碰就会哇哇大哭,只有知道自己哭也不会有人理睬的孩子,才会没事人一般站起身掸掸身上的灰尘。 陆追见她这幅模样,好似疼的那个人是她一样。他微微弯下腰,凑到她的面前,低声说道:“真的不疼。已经过去了,既然当时没事儿,以后便也不会有事的。” 没有向回看的道理,他也从来不会回头看。 “咔哒”一声,伴着阮钰的声音,门被推开了。“阮阮,秦逸哥哥找你呢。这又不是我家,你和陆己安两个怎么都没影了?” 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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