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无处可逃_《俄狄浦斯之逆》0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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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狄浦斯之逆》03 (第4/4页)

逃开,剪贴画落在地上踩坏。他的母亲并不情愿结婚,还是被迫联姻,他或许也并未选择诞生,还是被伴着血腥粘膜强行扯出产道。十二岁的舒伦明白了当乖孩子并不容易,而即将十八岁的舒伦站在落地镜前,手中不知何时捏了枚细针,衬衫领口扯开露出白皙胸口,像要见肉见血地亲手剔出一颗星星。

    心理课上讲师曾指出弗洛伊德性学论的偏颇狭隘,把一切性变态性心理归结于童年阴影,似乎所有人终生都是捏着儿时经历耿耿于怀的巨婴,只是这说法对尚未成年的男孩来说倒还契合,他是饿了太久的人,像那个坠入泥潭的小姑娘一样用胃吃空身体,沾上指缝间偶然露出的一点关照便奉如珍宝,甚至贪婪地乞求更多。他对塔尔缇斯的索求超过继子对继父应有的范畴,既想当他的孩子,又想当他的情人,想要被爱怜,又渴望被摧毁,想成为他唇齿间辗转含吮吸尽的烟蒂,也想成为能完全容纳嵌合他棱角边缘的拼图,被一口一口剥皮吞吃殆尽也情愿,兔子把野兽撕扯血肉咀嚼内脏一厢情愿当作畸变的爱求。少年对着镜子抚摸胸口,手指滑过浅浅胸沟与雪白近瓷的紧滑肌理,绕着粉嫩小巧的乳首打转,寻找一个适合落针、寄宿星星的部位。十七岁的舒伦以一种旁观者的冷静剖白承认,他被一个未曾谋面的心理学家以学术隔空刺了对穿,就是他笔下口唇期拖延平移到少年阶段、转化为恋父情结的性变态患者。同时,也意识到另一件事:

    塔尔缇斯不会爱他。

    就像他永远得不到那颗星星。

    针刺之前三声叩门响起,alpha推开门问他刚才有什么事,镜子前那孩子如遭雷击地一僵,胡乱抓着衣领转过来,整个肩膀都在发抖,恸哭的湿红铺在苍白五官上。一只流泪的小狗可不多见,似乎他一个不够温和的眼神都足够将他摧毁,偏偏还要反复吞咽、揉平哭腔,抖着嘴唇规规矩矩地回答没有什么事、不小心打扰您了——怎么这个时候还要装乖,像尿湿地毯的小狗挪着身子挡住难堪洇痕。年长的alpha吐出呼吸,目光扫过他手中的银针,问他在做什么,纯金眼睫抖出些湿润的仓惶,攥着手背到后面去藏起来,嗫喏着说想扎个耳洞,又说就是太疼了。Alpha问说用不用帮忙,他直愣愣地望着他,半晌才埋低头点点下巴,又怕不够确信似的补充说,要,麻烦您了。

    于是塔尔缇斯拿过银针,给他和针尖消毒,还不知从哪儿找来充当打孔器的东西戴在他耳朵上,一只手拿着银针,一只手用两根长指夹着他薄薄的耳肉,手臂虚拢在他背后,形成一个接近环抱的浪漫错觉。少年在alpha手臂里下意识去嗅闻分辨他的气息,热度从脖颈深处蔓延,泪花惶惶然地蒸发,一片耳朵朝着艳红玫瑰花瓣演变,他绞紧手指,在针尖平稳抵上耳垂时咬住下场,生怕喉间溢出什么微妙喘声。针尖扎进柔嫩耳垂,少年战栗着捂住嘴唇,那痛感并不强烈却难以忍受,接近指甲劈出牵连甲肉的倒刺,alpha问他疼不疼,他唔唔地答应,被安慰道忍一忍。那针尖继续推进,在润白如玉的耳片上捅开一个玛瑙似的眼儿,像开凿地井,深入探索到未曾暴露过的嫩肉里,少年已经咬住指节,努力压制一股股战栗在脊骨中拨弹出的刺痒,把喘气咬碎压软成若有似无的轻呼。针尖顶破最后薄薄的肉膜,完全捅穿那软肉,alpha手指的延伸在他身上留下从此不会愈合的孔眼,此后遭受种种金属异物的贯穿挤压。少年愣愣地对着镜子摸索耳垂,银针在耳垂前后都露出一端,像过长的火车贯透山隧,试着一碰,顿时疼地嘶声。

    Alpha稍微一笑,叮嘱他注意消毒避免发炎。

    发炎,什么发炎,当晚少年便堕入高烧般的发情热,在昏昧燠热的房内蜷缩发热成蒸熟虾子,夹紧空虚要命的双腿流着泪娇娇哀哀地呻吟,乞求着谁来救救他,最后胡乱抓到了书桌上塔尔缇斯送他的那支钢笔。咬着唇,一只手摸上耳垂,一只手将钢笔送进烫软粘腻的双腿深处,耳线被拉扯着挣破血痂,在新捅开的小洞里穿梭带出嫩肉血丝,嘀嗒流出落红般的血迹,钢笔则像热刀剖开黄油般陷进流水的处子肉穴,被热情难耐地吸吮着送往深处。一上一下是alpha钉入他身体的楔子,卡进他的命门,把所及部位都凿成可供交合的性器,少年在人生初次高潮中含紧小穴,腰肢颤颤地挺起来对着天花板,乳白液体随过电的雪白划出半弧,侧头埋进被子里咬住被角泪流满面,幻梦一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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