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时休放烛花红【有方头括号就是那个意思】 (第1/2页)
岑翊在海市的住处离医院不太远。普普通通的一个三居室,装修风格和青云山上的小屋差不多,一开灯就家徒四壁。岑翊带王庆杉进来,没给他介绍什么。把人放在餐厅,自己径直走向与餐厅相连的厨房,一边走一边问他想吃什么。 什么吃什么?王庆杉在餐桌边坐下,脑子还有点懵。气象台今晚发布了海市的台风橙色预警,他们从医院离开时已是大雨如注,不知道这个天气外卖还能不能配送。岑翊打开橱柜,拿出两个锅。王庆杉想,原来是他做饭。 “连这都考虑不出来,那就吃泡面。”岑翊关上冰箱门,看到王庆杉还在冥思苦想,拿着锅转身进了厨房。 窗外风雨交加,铺天盖地的雨声被玻璃阻隔着听不真切。室内很安静,灶上的火焰簌簌地舔舐着锅底,偶有餐具碰撞的声响。餐厅与厨房的灯光都是暖色调,这让眼前的一切更像是梦境。心里的葡萄发酵成酒,在见到岑翊的那一刻破桶而出,酒液在他的胸腔里震荡。酥酥麻麻,流过的地方沾染了酒精的麻痹感。王庆杉觉得有点恍惚。 岑翊在厨房里待了老半天,回到餐厅的时候端着两碗面。鸡汤做的底,面条像一团云浮在碗中,碗边铺着几个虾仁,一片煎蛋,切开的圣女果和烫熟的青菜。王庆杉闻到味道才感觉到自己确实有点饿,上一顿还是在会展中心附近匆匆解决的午饭。 岑翊把其中一碗推给他,又把筷子和勺子递过去。王庆杉自然地接过,仿佛在自己家。鸡汤鲜甜,油末被撇得干干净净。喝了几口温暖的汤,王庆杉感觉五脏六腑终于归位。只是岑翊以前也做饭,口味一向清淡,但是也还没有这么清淡。他抬头看向岑翊,岑翊也抬头看他。似乎是猜到他想问什么,岑翊开口道:“医生说的,最近要少吃点盐”。他“哦”了一声,继续埋头吸溜面条。 吃完晚饭,已经接近午夜。王庆杉抱着岑翊给的衣服,岑翊替他打开卧室门,让他洗完澡早点休息。 王庆杉的伤口在额头上,除非把水对着脑袋冲,正常是碰不到的。他只是被砸了一下,人也还没傻。他解开衬衫纽扣,上面沾的血迹应该是洗不掉了,他把衣服团一团放在旁边。从铝框落下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按了快进键,他到此时才有空回想来龙去脉。江融斌知道他们曾经的关系,所以他是抱着什么想法通知岑翊的?是误以为他对岑翊情根深种,还是听闻岑翊时隔多月仍对他念念不忘?他伤口的血当时流到脸上,包扎时只给他简单擦拭过,以至于现在热水流过血渍凝固的皮肤,仍有点紧绷。他也不明白岑翊现在是在做什么。他本以为他们的关系已经结束在岑翊离开的那天,如果是交换也早已在那天人货两清。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或许是岑翊反悔了,觉得还没睡够。又或者岑翊对他还有别的想法。他不懂,他发现自己从未了解过岑翊。 从浴室出来,岑翊已经在外面的房间,被子在床上铺好,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床头灯。他似乎在另一个浴室里洗过澡,穿着睡衣坐在灯边看书。王庆杉忽然有一种错觉,好像他们已经这样一起生活了很久,今晚只是其中一个最普通的夜晚。看到王庆杉出来,岑翊合上书,替他掀开被角,和他说今晚睡这。王庆杉躺进被子里,岑翊关上灯,房间里安静下来,好像真的准备睡觉了。 明明有别的房间,却要睡一起。已经躺在一张床上,却坐怀不乱胜过柳下惠。岑翊的心思真是捉摸不定,王庆杉没想到他们也有盖着被子纯聊天的一天。既然这样就睡觉吧,王庆杉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关闭了听觉和视觉,嗅觉变得格外灵敏,岑翊的气息随着如墨夜色无声无息渗透进他的皮肤。王庆杉觉得自己好像躺在大海里的孤舟之中,穿着他的衣服,盖着他的被子,睡在他的枕头上,逃无可逃。王庆杉的心跳得有点快,过快的心率增加了他的呼吸频率,像是个循环,让他越发眩晕。他把脸埋进枕头,呼吸着里面稀薄的空气,从前烟瘾上来的时候都不是这个感觉。 王庆杉从前听过,一个人的气味对另一个人性吸引力越强,说明双方的基因越遥远,对方身上有适应值最高的遗传因子。觉得有点喘不过气,王庆杉从枕头里翻过身,又把被子盖到脸上。这个程度的吸引,我们生的孩子能得诺贝尔奖吧,他想。就像是踩上了一级台阶,就会不由自主地去够下一级。枕头里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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