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骨玉清音,少帝被囚 (第2/3页)
义的。” 又过了三日,卢绍钧不知从哪儿弄到一支顶稀罕的玉笛,递到方琼手中。那诗词话本里才有的玩意儿,竟真给他造了出来。 比寻常笛子粗些,玉石冰凉凉的,调音十分精确,更难能可贵的是音色,通透鲜亮,毫无拖泥带水之感,满室香音绕梁。 方琼不过稍微吹两下,就欢喜得不得了,一直放在手里把玩。婴儿听了,也跟着手舞足蹈。 唯独可惜他有孕在身,中气差了,否则定要奏个没完。 方琼把笛子擦干净,佩在腰间。出来的时候,正赶上第一朵玉兰绽放。 “……真好看,今年要错过我这王府里的花期……” “将军府的花花草草,夫人亲自打理,也是好看的。你若实在看不惯,我再移些过去。” “那可不必,劳人伤财。你自可以挥金如土,我却不能那般行事,未免不得人心。” 但方琼终要做些“不得人心”的快活事的:拉着卢绍钧回屋,解了他的衣带。 “……已立了春,花也开了。”他笑道。 “……色魔。” 卢绍钧拗他不过,也怕真把这人憋坏了,憋出个三长两短,于是轻轻捧起他的下颌,不甚克制地吻上他的唇片。 小半个时辰后,方琼很满足地躺在他的怀里喘气,两条腿搭在躺椅上,蜜液濡湿软垫。 卢绍钧忍不住摸他的肚子,还是平的。 “现在还没有南儿的拳头大呢。”方琼笑话他,“别摸了……哈啊……你又不卖力……” “没有你儿子的拳头大,我哪儿敢卖力?把我好端端的孩儿捅伤了怎么办?” 方琼心眼甚坏地把玩卢绍钧那刚射过的玩意儿。 “好了好了,等他比你这里大的时候你再卖力……” ……到时候这家伙的肚子恐怕不小了。 卢绍钧的喉咙往下一吞,阻止自己产生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搬到将军府的决定,是严防有人知道方琼孕中体弱,觊觎王府,趁虚而入。 令晗自从嫁过去,就把里里外外随侍的人都换了一遍,凡是宫里出来的,实在没几个信得过。而霍饮锋从不在意下人的事,也为她提供了一些方便。 这将军府的女主人,除了排场不如做公主时大,其它反倒更加随心所欲,有几分快活呢。若非如此,令晗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在府里同自己的弟弟偷情,还把丈夫也一并带入香闺。 即便这样,迎方琼过来养胎,也是暗中进行的。诸人皆做平民打扮,不可不谓慎之又慎。 这阵子方琼又要养病,又悬心大哥和母亲的往事,旁人看了,也替他紧张。 正因诸多顾虑,过于重视自身的防卫,而疏忽了对宫中动向的敏感。一些情报所暗示出的风吹草动,也未能及时做出反应。 而那一方真正趁虚而入的,还不在对付王府。 ——太后与卢绍钦,有更大的目标。 变天速度之快,远超方琼的想象。 二月。 整个正月里,昀听闻方琼害喜得厉害,很是担忧。又想见他,又不便扰他养身,左右为难。 一月不见心爱之人,少年皇帝特别寂寞。 春日来临,繁花初绽,天气更暖些了。 方琼休息了这一阵子,给令晗细细地养着,自觉身子已渐稳定。 久不入宫,绝非良策,实有探望昀的必要。一番商议过后,安排好接应的内官,方琼带着宁朔,秘密进宫,在靖阳宫里悄悄见了昀。 昀十分欢喜,却见二哥有些憔悴,怀胎果然是异常消耗人的。昀心痛之余,不忍开口强留他。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有限地亲密了一会儿,又请御医诊过脉,瞧了胎相,讲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叮嘱,就告别了。 临行前,方琼折一支盛放的玉兰,插在昀榻边的瓷瓶里。 “……就让这花,替臣陪陛下安睡几日。”他微笑道。 昀眼眶发热,轻轻抱着他,不愿放他走。 终是暗暗一叹,松开了手。 回府以后,方琼暗想: “……大哥掌权以来,这皇宫,我始终是来去自如的。想不到没过多久,就要百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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