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1/2页)
是一个冬日,长安的天空笼着一层灰色的云,沉沉地压将下来,似乎再过不久就要下雪了,即便不是雪,也该是刺骨的阴雨天。 天气太冷了,屋内笼了炭火,而贺卿却并未待在屋内,而是在院内舞剑,花拳绣腿的招式,不过是热身。 如果没有后来的事的话,心情应该还算不错。 门外熙熙攘攘地似乎在吵闹着什么,败坏了贺卿的几分兴致,等到收了剑要去看看的时候,三公主就已经闯了进来。 风风火火的做派,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只冲过来就给了贺卿一巴掌,小厮拦都拦不住。 贺卿倒是愣了,一边脸颊微微泛了红,毕竟是身处闺阁的女子,力气倒是不大,一时间猝不及防,他也没反应过来。 “我们皇室子弟,纵使再落魄,也不是你等阉人可以肆意欺辱的。”三公主的一番话让贺卿有一时间的愣神。 “公主殿下,不知此话何解?屋外严寒,不如进了屋再说?”贺卿只一拜,便向朔月使了一个眼神。 贺卿遣散了小厮,几个人进了屋内。 最开始他或许并没有头绪,略微一想便知道了怎么回事,这位三公主和白青岫虽非一母所生,却也是年幼时的玩伴,白晴眉长了十一殿下几岁,是将白青岫当做幼弟,而她则是长姐。 白青岫能在深宫中生存下来,自己在势单力薄的时候,并帮不了什么忙,而是这位公主做了许多。 皇帝的公主不多,许多位更是及笄后便送了和了亲,或许是白晴眉的母妃膝下就这样一个女儿,也或许是皇帝本身就宠爱这位公主一些,便留人在了京城,嫁与镇国将军府上的小公子。 即便是这样,那也是出了嫁,从此庇佑照拂白青岫的日子也便少了。 只听说三公主和小将军琴瑟和鸣。 对于这位公主,贺卿是尊敬的,但也仅仅是表面的尊敬罢了,王孙贵族都看不起阉人,而在贺卿眼里,这些公子王孙,更是令人恶心。 白晴眉只说了一句话,贺卿却从一句话里琢磨出了许多来。 而两人刚落座,茶便端了上来。 贺卿不动声色:“今岁新上的明前龙井,公主尝尝。” “本宫府上都没有这样好的茶,督公府上好气派。”白晴眉只抿了一口便打量了这屋内的陈设一眼,看着贺卿的神色颇为复杂,带着几分阴阳怪气。 贺卿觉得,如果不是自己今日的地位,只怕今日已经被这位公主拖出去斩了,他只报以一笑:“承蒙陛下厚爱,有幸得了一罐,若是公主喜欢,便赠与公主。” “本宫怎么要的起督公的茶叶,何况是父皇赏你的。 我来只是问你,你同诚王殿下,是什么关系?”白晴眉茶盏往桌上一放,发出清脆的声响,洒了几滴碧色的茶水出来。 公主娇惯也单纯,做不到前朝后宫这些人的虚与委蛇,更是喜形于色的模样,换一种思路,或许也是因为她无欲无求,有父皇和夫君的庇佑,才有了如今的心性。 可也是如此,公主并无权力,也长不了白青岫几岁,庇佑不了他什么。 若是可以,贺卿想,他也想将殿下娇宠成这副模样。 “陛下让我教习诚王殿下,自然是师生关系。”贺卿面上不显,心里却已经在想,是谁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泄露出去的了。 他们的关系,只有这府上的人知晓,殿下能够忍辱,但终究年少,有些的考虑不周全。 他就没想过,如若他委身自己,而自己并不替他封口会怎样? 只怕如今前朝后宫,传得沸沸扬扬了,殿下又该如何自处? “你说的,可是真的? 去岁中秋宫宴上,你替诚王解围,我很感激你。 但是,如果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纵使你再权势滔天,我也会要了你的狗命。”白晴眉眼里尽是警告之意。 贺卿起身抱拳行礼,只说:“不敢。” “最好不敢。”白晴眉起身拂袖而去。 贺卿只站在屋内,眼神深邃,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是夜,隔了许久,这是他第一次叫了辰月回来。 起初辰月总会向他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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