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人心是不待风吹而自落的花 (第2/3页)
,又将放回书架,还原了这一片。 风雪舟迟钝地感受着心口传来的疼痛,像是握紧了一捧碎玻璃。但风雪舟已没有精力去找药,所以他只是按着胸口慢慢躺倒,蜷缩在泛着秋意的地板上,将所有的苦水一滴滴吞下肚。 他听着窗外的桂花隐隐约约地飘落,慢慢地睡着了。花穿过风轻轻地落下,就像他们的结局似的,落到所有生者和死者身上。 …… “一个婊子的儿子,倒是跑到白云城来作威作福了。‘狂犬’,名声可真响亮,果然是野种。” 烟头的火星灼伤皮肤,留下一个丑陋的烟疤。 “哎呀,手滑,可千万不能留了疤,长得这么俊,要是因为瑕疵影响了身价,妓馆的鸨母可要气死了。” 程岁抚上烟疤,没什么情绪波动。 “有事?” “就是过来提醒提醒你,别以为在这白云城手上有那么几个人,就记不得自己姓什么。你想跟程家作对,不过是蚍蜉撼树,令人发笑。” “我知道。” “哼,婊子就要守好婊子的本分,野种也是,别异想天开,妄图改天换命。” 穿着艳丽旗袍的女子讥讽地剜了程岁一眼,转身摇曳着迈开脚步。 高跟鞋敲击在地面,犹如敲在了程岁的心上。 程岁不作声地翻出药箱,清理了烟灰又仔细地在烫伤上涂上药膏。 “是不能留疤,雪舟不喜欢。” …… 芝妮雅去找风雪舟玩,她刚和男友分手,正是无聊的时候。 结果去戏院找风雪舟,说老板不在。去摁风雪舟宅邸的门铃,也没人应。 芝妮雅不禁猜测风雪舟是在程岁那里,还是自己出去找乐子去了。 不过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门居然开了。 看见风雪舟,芝妮雅大惊失色,“你这是怎么了,脸色差成这样?” 风雪舟捂住嘴唇,一觉醒来心口已经不疼了,但不知为何犯起恶心,干呕不止。呕着呕着却又咳嗽起来。 芝妮雅忙过来顺着他的背,“生病了?看医生了吗?” 风雪舟摆摆手,倒了一杯凉水咽下去。 “芝妮雅……” “别别别,你别说话了,你这声音虚得像是要升仙了似的。” “没事,等我一会儿,我去吃点药。” 芝妮雅在客厅的沙发上如坐针毡,实在是想不到这位主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几天不见竟隐隐透出几分死相来。 待风雪舟吃了药从楼上下来,就看见芝妮雅眼巴巴盯着他的样子。风雪舟勉强勾起笑来,冲芝妮雅点了点头。 芝妮雅看他的气色好上了一些,才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道: “雪舟,你怎么了?” “我……”风雪舟顿时感到喉咙干涩,“许博怡留给我的遗书,我打开看了。” “什么?!”芝妮雅惊得站起了身,“就是你那个……那个死在你床上的……” 芝妮雅迅速发觉自己说错了话,闭上了嘴。 风雪舟却点了点头,“是他。” 芝妮雅又恢复了那种小心翼翼的态度,“雪舟,你还记得?” “本来就没忘干净,看到他的遗书又想起来了一些。” “啊……” 芝妮雅不知说什么了,当初风雪舟退学疗养,他们几个朋友都很可惜,十分为风雪舟难过。 许多事他们知道得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风雪舟很看重那人,而许博怡有自杀的倾向,这还是风雪舟打电话时,珀西赖在旁边听到的。 在风雪舟眼里,许博怡大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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