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汹涌(一) (第2/2页)
这些都是过年在酒桌上,我偶尔偷听到的。 所以我有时候半夜睡觉会突然惊醒,直挺挺的看着破旧带有污渍斑驳的天花板,总感觉耳边有声音在说,五万块钱把你大女儿也给我吧。 我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总之是我的一个梦魇,在十几年的时光里时不时的跳出来提醒我。如果你不好好表现,就会被随时踢出局。 我一边对照着答案费劲的划拉着函数公式,一边听见卧室里一声满足的尖叫过后归于平静。接着是打火机和男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干你干的爽不爽?” “当然爽。”我妈的声音黏黏糊糊跟挂了一层蜂蜜似的。 两个人好像亲吻在一起,屋子里寂静得只能听见唇舌互相追逐的咂吧声音。过了一会儿,男人拎起皮带叮叮当当,一阵耳语过后我听见他走出卧室,步子突然顿住。 我还在和xy斗争,没有抬头的打算。 最后到那个男的从家里出去,我都没抬头,一直假装认真算题。但其实我心里在想,我爸为什么不回来,如果他看见了他老婆在别人身下娇喘连连,会眼睛发红一刀捅死我妈吧。 也可能是捅死那个男的。 因为我爸还想继续操我妈。 我还在脑海里想象那个男人鸡巴被我爸切下来脸上抽搐得变形的样子时,我妈我突然揪起我的领子,一个力道十足的巴掌就落在我脸上。 我感觉整个脑子嗡嗡作响,左耳一阵耳鸣,胃里返出一阵恶心的感觉。我妈恶狠狠的声音像一把尖锐的刺刀从我的右耳尽数灌入: “今天的事儿你要是敢说一个字,我就把你打成聋子!” “听见没有!” 我眯着眼睛看着我妈失控的表情,她眼睛里还有点闪烁的躲避,心虚吗?也可能是我被她打的不清醒了。 “听见了。”我低垂着脑袋,一副百依百顺任人宰割的模样。 我妈这才放开我,转身进屋收拾床单去了。 我看着我妈走路时候摇摇晃晃两瓣饱满圆润的屁股,她的身材和AV里的女优一样诱人,所以我爸应该不忍心用刀捅死我妈。 坐回沙发之后左脸一阵火辣辣的疼,疼痛似乎活了起来侵入到脑壳当中,我感觉眼皮不受控制的突突跳着,左耳的一阵耳鸣还没退去。嘴角好像撕裂了一块,我伸手摸了摸,有血渗出来。 按道理说我该习惯,我该逆来顺受,而事实是我在大人面前表现得也一如刚刚说的一串形容词,低眉顺眼的模样,跟条摇尾乞怜的小狗一样。 可是我总是会把那些加诸于我身上疼痛人的脸庞,在无数个日夜的梦境或是发呆中,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肢解、屠杀。我甚至能鲜活的想象出当刀子捅穿心脏那一刻肌肉和骨骼撕扯的声音和质感,尽管我从来没有拿着刀对谁相向。 我是如此的沉默和普通,以至于在学校老师常常把我和和另外一个女生搞混——哪怕我们长的一点都不像。 他们不会注意到我,不会注意到一个安安静静低头记着笔记的女孩儿脑海里开着的杀戮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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