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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林森一直做到深夜,身份和环境的不同让他异常敏感,他最后昏睡在发皱的床铺上,好似从水里捞出来。 你听见隔壁传来开门的声音,简单给林森盖上被子后,你从卧室走了出去。 耀正在倒水喝,他好像很口渴,一个劲儿地往喉咙里灌水。他抬起头看了你一眼,很快别过视线。 “好听吗?”你戏谑着问。耀一口水喷了出来。 他一开始就不该听信你的鬼话,有什么话非得留到晚上说?就在耀一个劲儿地琢磨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时,他突然听见从爸爸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急促的尖叫。他以为爸爸被欺负了,倏地站起来。你确实是在欺负林森,然后,连绵不绝的呻吟隔着墙壁跑进耀的耳朵里。 巨大的冲击感使他愣在原地。他开始急速消化隔壁到底在做什么。他鬼使神差地走进墙边,呻吟变得更加清晰。 尽管发出声音的人在竭力克制自己,可就像挣脱不开一样,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思想和行动出现断层,往相反的方向跑去。耀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半夜宁静的夜晚,墙壁的隔音效果会这么差。 耀没有过任何的情色体验,他甚至不知道av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样的他,在这样的夜晚,一墙之隔被迫听自己的同学操弄父亲的声音。 原来男人能发出这样的声音,好像在经历什么不好的事,仿佛蜜罐里流出来糖汁,又痛苦又欢愉。耀面红耳赤,但一想到声音的源头,是自己最尊敬的父亲,最重要的家人,耀的心情,变得越发微妙。 你们在做什么?那事是青春期的秘密,女孩儿们窃窃私语的活动,男孩儿们藏在心里的悸动。不能言说,不能明说,找所有的东西来替代它,掩埋于最深处,然后,在某个深夜开出懵懂的花来。 耀有些眩晕,一股热流涌向他的小腹,早些时候被你碰过的地方开始发烫,和以往不同,来得突然,身体急切地叫嚣着,为了一种最原始的冲动。 耀僵硬在原地,他经常遗精,有人说男性需要定期抒发对身体才有好处,又有人说男性手淫太多次不易于身心健康。他一直不敢做,总觉得那是什么坏事。 现在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催促着他。林森快高潮了,耀当然不知道什么是「高潮」,他只知道,通过父亲发出的声音,好像他越来越痛苦了,又或者越来越舒服,两种相反的感官交织,竟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耀隐隐约约听见你的声音,应该是在说话,和爸爸混乱的呻吟比起来要冷静得多。 林森射了,呼吸声逐渐平稳,耀送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松口气,很奇怪,他想的居然不是生气你为什么要使坏故意让他听这个,而是‘总算结束了’。 他想,他再也不要听你的胡诌乱说了,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他只需要睡一觉,一切都会恢复平常。 就在他刚打算抬腿离开这墙时,他再一次听见一声舒服的叹息声,不是男人的声音,很明显,是你发出来的。耀怔住了。 林森扶住你的腰,卖力地抬起屁股,你坐在他的阴茎上颠簸。布料摩擦的声音,肉体相撞的声音,和你毫不掩饰的喘息穿过墙壁,直击他的耳畔,霎那间,仿佛这堵墙化为隐形,你就在他的耳边发出最为诱惑的声响。 耀的脸涨红,觉得舌苔干燥。刚有灭火趋势的阴茎再一次高扬起,渴望被人抚摸。他感觉一阵胀痛,耀颤抖着,把手伸向裤子。 ‘不应该这么做’和‘好想快些做点什么’,两种想法在耀的大脑里激烈地搏斗。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体很陌生,仿佛根本不属于自己,仿佛听命于另一个人的命令。终于,耀隔着裤子,摸上了自己的阴茎。 他扶着墙,乱七八糟地揉捏自己的性欲,若有若无的喘息从嘴里泄出。这是一场没有答卷的考验。他明知故犯,最终被宣判不及格。 在精液流出来的一瞬间,他突兀地再一次想起那个吻,以及那个吻的主人的具体模样。没有思考,他用没有弄脏的手,轻贴在自己的嘴唇上,模拟那时的触感。 这触感又唤醒了他,他触电般地拿开手指。 ‘好糟糕……’ 恶心的黏腻感和自我厌恶袭卷而来。 ‘我到底在做什么。’ 为什么父亲再一次恋爱的对象会是自己春心萌动的人,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么糟糕的人,为什么自己会做出这样糟糕的事…… 耀找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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