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摩谨言慎行 (第2/2页)
知道的,早一点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严起:“……” 听起来不太美妙,不过他只是笑了一下不再说话。 他和厉谨书坐在一起并没有明显的拘束感,反而气质比那只笑面虎冷厉,表演结束后会员们自由活动,不少在右边裤兜塞各色手绢的奴走过来询问能否“坐”在这边,严起哭笑不得地拒绝了。 他虽然上下皆可,不过早年间也从未有过做主的经历,对新的尝试也完全不感兴趣。 倒是厉谨书是个胆子大的,也不知是否惯于尝鲜,对这样的场景很是适应,甚至欣然接受了一个奴的试探,转眼间脚边就跪坐了一个容貌艳丽的青年。他嘴边噙着笑,与青年聊了一会儿,便唤来侍者询问房间。 因为是第一次来的客人,侍者恭敬地请他出示了会员卡,登记好一个新房间,还附赠了一瓶香槟。 厉谨书带着人走的时候特意叮嘱他“随便玩”,严起可有可无地随便点点头,对上侍者询问的眼神,摆摆手:“暂时不用,谢谢。” 笑面虎塞给他一张卡,不过他没有要用的打算,严起往软椅背上一靠,视线扫过周围形形色色的男女,不由得叹了口气。 无论任何习惯,当它长达六年,都是难以轻易抹除的,更何况拥有习惯的主人此前并无改变的意向。 手机贴着大腿震动了一下,摸出来一看竟然是条好友通知,严起还没想到这是谁,眼前光线忽然被挡住,有人坐了下来。 竟然是刚才台上那个调教师,牵着狗进了后台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转出来了。 严起眉一挑,等着他开口。 “刚才在台上,我就注意到了你。”调教师身上服饰的表演性并不强,但腰间还挂着条刚打过人的对折皮鞭,脚上皮靴锃亮,一尘不染。 严起做了个“愿闻其详”的表情。 “你眼神很渴望,”调教师随手端过一杯酒,但并没有喝,继续道,“但是也很迷茫。像是……迷了路的豹子。” 严起叹了口气,心说这难道就是文化人的说话方式吗,他坐直了一点:“我觉得你看得不太对。” 调教师表情并不太意外:“你喜欢鞭打,但是不太驯服。” 他大概还是觉得严起是只还没找到方向的豹,用警惕且高傲的眼神在打量周围的环境,试图掩藏迷路的真相。 严起随手通过了申请,然后直视着调教师:“准确来说,不是对谁都这样。” 他终于露出个讶异的表情来:“你有固定的主么?我以为你是第一次来。” 毕竟严起两只裤兜都干干净净,毫无暗示,看起来与这里的规矩无缘,更像是一头撞进来的。 “是第一次来这边。”严起点点头,只回应了他下半句话。 调教师想了一会儿,邀请道:“但我对你还是很有兴趣,如果你的主人不介意,我想我们可以拥有一次不错的体验,我的水准在你眼里应该及格了。” “你的演出相当惊艳。”严起没有落人面子的习惯,随口夸道,顿了一下,将手里一直不自觉摩挲着的手机放回兜里,“但我没有办法投入进来,很抱歉。” 他脑子里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浮现出江游的脸,而是转起了三句中国话。 来都来了。大过年的。人都死了。 严起忍不住笑起来。 去他妈的。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三句话。 调教师做了个有些夸张的摊手动作,但很适合他那张偏西方色彩的脸,依然优雅:“我很遗憾,是因为你的主人么,我感觉有些嫉妒他了。” “他不在意。” “opeionship?”调教师眉眼微弯,“可你好像是很忠诚的小狗。” 谢天谢地,终于不是豹子了。 严起摇摇头,心说连开放关系都算不上,他想当狗,江游还不一定乐意呢。 调教师通过桌子滑过来一张名片:“如果你哪天改主意……”尾音被吞在他唇间,只是笑。 严起不得不礼貌收下,塞进上衣兜里,顺便表示:“打工仔没名片,多担待。” 这人理解中文大概还差了那么点火候,思索了一下才点头,他看了眼表站起身:“那么,失陪了。” 终于送走这尊佛,严起乐得自己一个人抱着手机在这里格格不入地打开心消消乐,等老板爽完回来。但在又死了一局之后,他不得不停了一会儿,往嘴里叼根没点燃的烟,犹豫几下,点开了短信界面。 置顶的只有一个联系人,从六年前开始,这个号码便像是那个该死的貔貅一样只进不出,不管发过去多少信息都溅不出水花来。 他重新输入了一个号码,发送:【今晚有空么,想被你调教了。】 他发完就赶紧点进消消乐界面,跟短信烫手一样。 追媳妇儿嘛,要脸就不能追了,又不是没有追过,再来一次而已,把江游说话当放屁就成了。 严起安慰自己,犬牙咬着烟头,模糊地哼着消消乐里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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