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谢) (第2/2页)
,因为我。 我被指控在男爵府上杀害了黛西夫人,他们不承认是因为管控不周,让吸血鬼混进来了。但四处找不到我,我也从来没有回过家,他们就对父亲指指点点,说他是杀人犯的父亲。 我很愧疚,但并不能为他提供更好的住所,我也是寄人篱下。 我只能沉默地坐在他床边,每次给他一些钱,看他吃下我从城堡里偷来的白面包和土豆。 他的头发白完了,曾经的野心和自尊都消失了,但偶尔还是能从他眼中看到一点对我的骄傲,从一个商人变成一个仆人,好像并没有太大差别,不过至少不像他,变成了彻底的穷人。 破烂的木门被拍响了,几个男人在外面叫喊着,父亲吓得从床上弹起来,拉着我让我藏起来。 可是这连衣柜也没有的房间,有哪里可以躲呢。 讨债的人直接撬开锁,他们看见了我的穿着,犹豫着要不要冲进来。突然一个小个子叫道:“是这个老家伙的儿子,那个杀人犯!” 他们的眼神突然变了,冲过来抓住我的手,把我按在地上,我用尽力气挣扎,踢他们咬他们,然后有人对着我头来了一下,我的视线模糊了,他又打了一下,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在一片耳鸣中,我想,如果人类的生命没有这样脆弱就好了。 6. 马车从墓园回来,塞西尔趴在棺材盖上,每碾碎一粒石子,车厢就会摇晃一下,他想起了弗林刚来的那天,也是这样。 他把弗林的棺材放在自己的卧室,放在他的棺材边上。 他掐灭了蜡烛,窗帘敞了一条缝,月光泄了出来,照在弗林苍白的脸上,比他活着的时候还要苍白,他的肢体扭曲着,血块粘在额边的发上。手指停留在他侧颜的淤青与干涸的血,按压,又松开,弗林没有睁眼,皮肤也没有回弹。 这样的行为有些可笑,像是捡起破碎的酒瓶,就算再修好,酒也渗到土里去,回不来了。 塞西尔没有睡自己的棺材,他推了推弗林,躺在他身边,抱着他,微蜷着,头枕在弗林的颈窝。 明知道饮下死人的血是禁忌,他却忍不住反复舔吻他开裂的唇角,那里有颗棕色的小痣。 弗林不爱笑,也很少说话,除了在接吻时,塞西尔从不知道他心里怎样想,不知道他是快乐还是悲伤,不知道出格的行为会不会让他逃跑。 塞西尔突然坐起来,撕扯下弗林尸体上的衣物,他没法反抗。 这算什么?等到苹果烂在地上才捡起来吃。 弗林衬衫敞着,身下枕着凋谢白花,不自然地歪着头,苍白皮肉被衣襟上繁复的华贵花纹点缀着,塞西尔抬起他光裸的腿,掰开已经浮起紫斑的肉臀,将阳具插了进去。 括约肌松弛着,但依旧难以容下塞西尔非人的阴茎,被撑得开裂,随着抽插,有些黏液渗了出来。 弗林被操得耸动着,压烂了周身的花,他的眉微微皱着,像是难以忍耐的模样,塞西尔伸手扶着他的嘴角,让他看起来舒服些。 太安静了,明明是两个人做爱,却只听得见自己的喘息声。 塞西尔射了出来,一股一股,缓慢地喷涌着,将阴茎抽出来时,淡茶色的穴口像是做出挽留,轻轻勾在冠状沟上,擦出一声粘腻的响。 “弗林?” 塞西尔叫他的名字,没有回应,他趴在他的胸口,耳垂贴着他的乳环,听他的心,没有回应。 棺材里的两个人都没有动。 过了很久,月影都暗淡了,塞西尔从他胸口抬起头,侧身抱着他,下身又塞在青年的后穴里,被层层叠叠软肉包裹着,他把自己冰凉的精液堵在里面。 === 法比安怀孕了,不知道是哪个恶魔的孩子,撑得他的肚子微微凸起来,让他再也穿不下女性的束腰。 他不得不敲开塞西尔卧室的门。 屋子里传来重物滑落的声音,是塞西尔从棺材里爬了出来,打开门,垂着眼看他。 法比安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但塞西尔看着一如既往,好像只有血才能染红他眼眶,而悲伤不行。 法比安咬着唇,犹豫着是否开口。 塞西尔已经问了出声:“谁的野种?” 毫不留情,法比安不知道答案,摇了摇头。 “好吧,你可以不用戴那些东西了……”塞西尔突然沉默了,他突然蹲下身,将头凑到法比安肚子上,掐住他细瘦的腰,不让他后退。 塞西尔听见了一声声心跳,他想起卧室里的第二口棺材。 他又想起,只有人类与人类才可以生下孩子。 塞西尔突兀地笑了一声,扬着头,轻轻地吻在他小腹上,叫着那个名字。 “弗林。”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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