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性爱女王的断头台 (第2/2页)
毛皱了一下,枪声在耳边“砰”的巨响,他发出声嘶力竭的低吼,抱住女人疯狂的抽送,身体越来越热,几乎要把他燃尽,他大口喘息,献出最后一缕灵魂。 失去了武器的男人一阵寒颤,他开始后怕,意识到被打败的敌人只不过是个虚弱的女人,他神情复杂,青草上的斑斑血迹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拔出士兵的刺刀,红色的血浆猛的涌了出来,他惊悚的张大嘴,浑身像被电击一样麻痹。 天上下着血雨,乔治叼着的烟被浇灭。飘着血雾的战场上,连呼吸都是腥臭的。他低头看着地,聚着血泊的镜面映照出他苍白恐惧的脸。他曾欲望膨胀、热血上涌、头昏脑涨,提起刺刀,扫射、冲锋、突刺,崭新的军装喷溅上敌人的血液、脑浆、内脏,当他浑身血腥泥垢迎来了胜利了号角,心里却在祈祷,希望神能送他立即回到安宁祥和的农庄,他不能做到用这种方式出人头地,杀人不是杀鸡,他不能用人命换取财富和地位。他不明白那些以此为乐的士兵到底在兴奋什么,他也无法理解拿杀敌数量比拼炫耀的冷血屠夫在为何而战。他与绝大多数人都格格不入,他们尽情的笑话吧,他是只会杀鸡的农妇,他不想与疯子为伍。 在他面前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她的下体殷红,脏污了洁白如玉的身体,其中还有来自他的污秽,她像一具尸体躺在他面前,从头到尾一声不吭任由他凌虐侵犯,他夸大其词的战争到头来只是他单方面的施暴、泄欲,到头来他与他们一般无二。他无力的垂下头,无法忍受面前的一切,他为什么在这里,做着这种事?他怎么会是这种人?他不但是废物,还是人渣,他彷徨无措。 男人癫狂的行为令宁静素雅的花园变成了地狱修罗场。 在二楼目睹了这一暴行的蔷薇僵在落地窗后迈不开一步,先生,希利尔先生就在那里,他怎么置之不理? 伊兰德的男主人依旧坐在长椅里吸着烟,他用冷漠而怜悯的视线抚过女人性感的裸体,血污中一双精致的杏核眼盯着他,不带一丝情感。 “想赢就必定要打败对手。不赢,努力就没有意义,人们不会给败者同情,他们只崇拜站在最顶端的强者。”希利尔用纱布包扎固定幼年纱织骨折的手臂,语气温柔。 “我不会再说和对手一起赢的傻话了,先生。” 可是,伤害是相互的,靠践踏别人换来的荣誉,最终也会给自己招来厄运。纱织盯着希利尔,他的脸色似乎在说:我没教你做一个败者,我没教你这样伺候男人,我没有教你去同情一个贱奴,最后,别在这里演戏给我看。 纱织转过头,割草机在不远处空转,它需要割点什么,比如,不听号令的棋子,没有性欲的女人,不好笑的小丑,渴求爱的娼妓。 尸体在乔治面前动了动,吃力的坐起身,向他的割草机爬行,他跪在地上,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锋利的刀片亮的反光,它们会干脆利落的割下她的脑袋,纱织不自觉哼起母亲常唱的舞曲,父亲曾笑话她用舞曲哄女儿睡觉,会令女儿变成一个小荡妇。 母亲也不甘示弱,回敬他:我完全不介意。 父亲,我是否成了你讨厌的样子? 刀片飞速旋转,割破空气发出刺耳尖锐的声响,电机轰鸣,一阵风吹过,黑色发丝扬起,瞬间身首异处,四散飞去。 “女儿。” 纱织仿佛听到天籁,带着光芒与救赎,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咚、咚”沉重而急促的敲打胸腔。 他在意我?一直冷酷沉默的男人突然张开高贵的嘴唇用低沉而威严声音赐予她身份,是因为爱? 不,不可能。在刀片割开的纯白世界里,有父亲在等着她,而不是这个男人。黑珍珠深邃般的瞳孔在动摇,谎言包裹着温柔的爱意,抚过伤痕累累的身体,也许他还能再更加坦诚的表达自己。 屏息等待的过程就像失足跌入深潭,她几乎窒息,他让她知道他的一句答复是多么珍贵,将会成为她短暂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谢谢您,先生。 纱织缓缓闭上眼睛,身体倒向专属于她的断头台,黑色发丝一缕缕在眼前断开,她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大喊着她的名字,最后的最后,能了解她在乎她的人也只有她自己了吗?她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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