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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嘟囔了一句:“不是说陪老婆产检?” 阿毓和他老公交换了一个眼神,仿佛立刻明白了老公和安之说过什么,于是他很配合地说:“哦,是啊,你老婆让我来帮忙拿文件。给我吧。”于是,南和谦将文件递给阿毓,阿毓翻开粗略看了一眼,确认无误正准备转身离开。就听到安之酸溜溜地说了句:“哥竟然放任他舞到嫂子的面前?哥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懦弱。” 南和谦看到了阿毓瞬间变黑的脸,开始跟着手心发汗,按照他对阿毓的了解,安之恐怕要被小狗狗咬死了。 “我老公是不是懦夫,好像也只有我这个当事人有资格评论吧?”阿毓板着脸,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不容置疑地指出。“我老公就是有这种本事,我们一家三口,马上就要四口,和谐着呢!而且,我们可以玩的花样可多了。好像没碍着你吧!” 如果说刚才安之只是暗暗吃味,现在已是面色铁青,心里不知道已经呈现出什么错综复杂的画面了。南和谦差点把咖啡喷出来,心想这家伙演戏演得还挺真,不知道那颗小脑瓜里每天在琢磨些什么,生生把他们一个三口之家扩张成四口。不过他的怨气倒是消了大半。他忙说:“你不是有急事嘛。快点去忙,晚点回去解释。” 要不是因为要务缠身,阿毓可能真的要开启手撕模式,他看看手表,举手给了老公一个high five,南和谦默契地与他合掌一击。阿毓目光锐利地瞅了一眼安之,又一次宣誓主权,然后迈着箭步离开。 童安之摸着自己的脑门,哭笑不得,无奈叹息,“我现在总算明白你为什么对我那么不......热情。” “安之,我现在倒对你有一点‘热情’了。”南和谦带着捉摸不透的笑意,望得安之心脏发颤。 “安之,我看你们两个不像是第一次见面吧?你们怎么认识的?” 阿毓拿着文件健步如飞往目的地赶,如果换了平日,他肯定是一个电话让老公送来,自己只要轻松自在地在原地等候片刻,犯不着弄得汗流浃背,发型凌乱。但是,今天情况特殊。阿毓转过了街角,上了一辆在此等候的黑色宾士。 “文件都带好了?”坐在驾驶座上的郑晏宁教授看了他手中的黑色文件袋,不慌不忙地放慢车速,让一行路人先通过。 “你刚刚为什么不先一步冲过去,明明行人还离得那么远,干嘛让?”阿毓脾气有点急躁,又看了眼手表。 “这是法律。”郑晏宁没理会他的催促,继续不紧不慢地说:“只是办个离婚公证,反正已经正式离了,你着急什么?赶不上的话,可以再约时间。” 阿毓不耐烦:“人家大使馆要下班又不会等我们。而且,我哪有那么多闲工夫!” “这么多年的情谊,最后的分手,都不能多给我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郑晏宁半开玩笑。 “我和郑大教授您有何情谊可言?以后呢,最好就是不要往来。免得未来的郑太太心里不舒服。” “怎么会不舒服?我关心你是应该的,即使分手了,这一点也不会改变。”郑晏宁说得很认真。 阿毓长舒一口气,有种恨铁不成钢,“你这人怎么那么拎不清!最好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每年还定期关心?你当是扫墓呢?我呢,就想好好‘入土为安’!” “摸木头!又口不择言!”晏宁嗔怪。 “迷信!老古董!还教授呢!”阿毓不服气地调侃,手却还是摸到车上的木质内饰,敲了三下。他内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终于,他们长达三年的离婚官司告一段落。两个人算是“无争议离婚”。律师问阿毓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和郑先生协商,阿毓说没要求,反正两个人结婚时都是学生,没有婚前财产,没有孩子赡养问题,而且他是个男人,不需要像一般的妻子一样要求赡养费。反而是郑先生让律师反反复复地以同样的问题纠缠了他很久,“鄂先生,您真的确定吗?作为郑先生的代理律师,本来不应该这样问您,但是郑先生反复强调他很愿意付出适当的补偿。这对您来说也是青春弥补。” “我很确定。我什么都不需要。您要是有很多时间,可以加速处理一下我们的案子。我也想快点把事情解决。”阿毓每次都是这样回复。他心里门儿清,实际上是郑晏宁想拖着,不想和自己离婚。 这时候,阿毓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来电人是南和谦。他接起电话,“喂?才分开十几分钟没见,这么快就舍不得啦?” 南和谦说:“想问你,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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