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噩梦 (第2/2页)
戾慢慢消退,“别碰,脏,我去洗洗。” 我们在楼下的水池洗手,季滢带着医生过来了。 “怎么着,哥,你给个指示?”季滢问。 “随便吧。” 季滢顿了顿,“行,那我知道了。” 她拍拍我,带着医生上楼去了。 返程的路上,我一直紧紧抱着蒋鹤声的胳膊。 他把我的头发掖到而后,温柔地问:“害怕了?别怕,我会保护寒寒的,好吗?” “我没有怕,我是担心你。” 蒋鹤声眼睛里全是温柔,掐掐我的脸蛋,“没什么可担心的,都过去了。” 他手机响了,是蒋襄打来的。 “大概是知道我们出院了。”蒋鹤声把电话挂断。 “那我们现在回去吗?”我问。 “这样怎么回去?”蒋鹤声摊手,衣服上血迹斑斑,“过几天再说吧。” 我的手机也响了,是舒安。 蒋襄的死活我不在乎,但我不想让舒安着急,于是接起来说了几句。 “诶,咱们一起吃饭吧。”季滢说,“叫上老程。” “改天吧,”蒋鹤声说,“我穿着这身衣服去哪里都不方便。” “行,那改天单独请你们,今天我先找老程。”季滢说着,在手机上啪啪打字。 我依偎在蒋鹤声的肩头,蒋鹤声指尖在我额头打圈儿,逗我玩儿。 “叮——开门。叮——开门。” “神经病。”我哑然失笑,手指也在他身上乱捅,他笑着,半真半假地求饶。 “喂喂喂。”季滢受不了地抖鸡皮疙瘩,“你俩能不能回家再亲热啊?” “不太能。”蒋鹤声说,:“季小姐,能不能麻烦你先把眼睛闭上?” “我靠,你们不会要就地车震吧?”季滢震惊地瞪大眼睛,“快快快,给他俩拉到最近的酒店去。” “那倒不至于,只不过我家寒寒害羞。”蒋鹤声脱下西装罩住我的上半身,缱绻地吻下来。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却听到季澄轻不可闻地“啧”了声。 然后季滢大喊:“我靠季澄你有病吧?,你把挡板放下来干嘛?你把我跟他俩隔在一起干嘛?” 我是被蒋鹤声抱回家的。到了家,我催他赶紧把脏衣服换下来,我不想给家里面带回来晦气的东西。 蒋鹤声在浴室里洗澡,催我赶快加入。我忙着把带血的衣物放进黑色塑料袋,扔在了门外。 蒋鹤声高大健壮的身体裸露在花洒下,水流冲过他的喉结,滑过胸肌腹肌,沿着茂盛的毛丛淌下腿根。 漂亮的人鱼线旁,有一道浅浅的疤。 我盯着那道疤,慢慢地脱衣服。 我伏在他脚下,像条蛇一样,从他的小腿爬上去,一路吻过膝盖、腿根,在人鱼线的沟壑里搁浅,然后小口吮吸那道丑陋的刀疤。 多么健美的身体啊,却一次次因为我被割开、缝合。 “寒寒……” 蒋鹤声拽着我的头发,想把我捞上去接吻。我却要往下,一口吞进他的阴茎。 蒋鹤声在我嘴里变大、变硬、变得盛气凌人、蓄势待发。我用尽技巧取悦他,仰脸望他的时候,有水滴打在我脸上。 我渐渐吞不下他的巨物,蒋鹤声也不想忍耐,把我捞上去,急急地接吻。我的背抵在墙上的时候凉得一哆嗦,缩在他怀里。 他像我们无数次做爱那样,顶进来,抽出去,又顶进来。水雾氤氲的浴室里,我逐渐看不清他的脸。 他在我脸上吻了两下,再吻我唇的时候,我嘴里有咸涩的味道,也不知是谁又这么没出息。 我不想憋着,在他的强势进攻下叫得惊天动地,在他的脖颈下吸了好几个吻痕。他抱着我颠了数十下,急切地把我按在盥洗台上射了。 他埋首在我肩上,脊背起伏,不多时,又把我翻过去摆成青蛙般的姿势,在后面干得尽兴。 夜晚,我睡不着,爬起来找雪糕吃。 蒋鹤声睡得不安稳,非要抱着我一条胳膊,嘟囔着“少吃点,很凉”,一揽我的腰,蹙眉睡着了。 我这根雪糕还没吃完,他就开始讲梦话。 “寒寒,让哥抱……” 我就听话地抱住他。 “别哭,哥保护你……” 我说我知道呀,哥哥最好了。 然后他抽搐了两下。 “寒寒快躲开!” 然后带着哭腔喊: “……别过来,把眼睛闭上……” 我乖乖地闭上眼睛,泪水顺着他光裸的胸膛淌下去。 雪糕化在他胳膊上,他大概是被凉醒了。 他捧着我的脸问我为什么哭。 我说我做噩梦了。 他又心疼又责怪道:“吃雪糕睡着了?看来真要给冰箱上把锁。” 我窝在他怀里还是睡不着,我就在想,为什么我们从头到尾都在对方身边,都在坚定不移地相爱,却还是这么艰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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