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寒秋 (第2/3页)
,听之道:“我哪舍得杀了你?晓芙方才,怕了罢?不要有下次了。你留下来,莫要想着再逃了,我什么都依你,好么?”言罢,杨逍舒指,蹭过人唇畔,又落吻于上。他吻得轻柔,初若飞琼点水,荡涟漪轻起,又若水云溶漾,潋滟潺潺。 温存间,一味异香沁鼻,沉沦溺醉,不觉迫入灵台,扰神思清浊。直至一吻落罢,唇齿相离,纪晓芙方才清醒稍许。恍意犹未尽,她无意识地,探掌悬前,将纤指送入他口,不时舒展。见她这般,杨逍并未抗拒,反默然顺从,任那指腹轻拨慢挑,蹭过齿间滑腻。 “不行,不行!”斗然间,不知因羞怯,或因自责,便见纪晓芙忙抽回指,随侧过首去,再不敢瞧人一眼。她不时喘着,面晕浅春,颉目流视,只说不出的娇美动人,待良久,方低声嗔道:“你死心罢,我与武当殷六侠已有婚约。我……我爱的是他,不会留下来的,你折磨我也没用。”稍时,他的掌伸了来,抚过脸颊,纪晓芙身子一颤,又听人轻声笑笑,附耳道:“我不想折磨你,我想……折腾你。” 听人如此道,纪晓芙当即会意,他所言“折腾”为何,顿红云满面,吞吐道:“你、你若敢乱来,我就跟你拼了!”得她嗔责,杨逍不以为意,更噙笑温然,届时,乍闻衣响窸窣,她腰际一松,身前襟衫忽解了开。薄衫半掩处,双肩乍动,隐透肤若凝脂,纤腰楚楚,不盈一握。月白软绸下,见玉山高耸,微贲欲张,虽未窥之全貌,却惹漫思无尽。随之,他缓搭指在旁,屈腕轻勾,便撩得一方春光,是酥凝琼脂,拥雪成峰,点嫣红珠润。 杨逍撑臂俯身,支颌欹旁,语出淡然道:“殷六侠?……我擒你这些时日,还是第一次听你提起。”他抬起掌,蹭了蹭人脸颊,接续道:“你刚来时,满脑子想的都是你师父,想她来救你,你若真将殷梨亭放在心上,怎会只字不提?” 心事倏被道破,纪晓芙只侧过首,缄默不言。她思虑再三,终是无理相驳,因人心知肚明,她不爱,丝毫未对之动过心,哪怕一瞬。相对地,似是意满那神情,杨逍双指微托,又强别过她脸,略含笑道:“为了逃,你多次同我动手,但晓芙只下重手,不下死手,这又是为何?倘若,你当真对我深恶痛绝,何不拚命?你这般畏惧与我,所惧的,真如你所想么?” 他一番话语,倒令纪晓芙一怔,恍醍醐灌顶,一语惊醒。她望着那双眸,却说不出的失落、怅然,惊惧之下,尽错落着未名的悸动,与欲望。纪晓芙彻然,尽管不愿,她确曾期冀着人,无关正邪,无关门户。她所惧的,从不是杨逍,而是深藏心底,不敢显露半分,予他的爱意。 纪晓芙不敢再听下去了。纵身不能动,她仍执拗地,奋力挣脱着束缚,且以掌堵耳,喃喃道:“你不许再讲了,你放我走,求你……放我走。”挣扎须臾,一双臂弯揽住她,轻抚过背脊。杨逍眸淬温色,边拉开她掌,边柔声宽慰道:“不能放你走,晓芙听话一点,好么?”话音落罢,他薄唇轻启,忽含住她一瓣唇,辗转厮磨,待人儿稍安静了些,方又撬唇启齿,撩拨起腔间滑腻。 令芳迢递,浊息痴缠,唇齿离分刹,牵一缕银丝盈涟。至他起身,纪晓芙仍腮凝新荔,烟煴迷离,然却又清泪匀面,尤甚惹怜。“怎得哭了?就这么怕我么?”杨逍不解,遂温声发问,同将人拥得更紧了些。岂知,恍想起什么,纪晓芙眸光半敛,颤声哀恳道:“我们不可能的,正邪殊途,你强求也是无益。杨逍,你、你生得这般美,任谁见了你,都会为你所倾倒,你……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能轻而易举得到,何必,再纠缠我……呜嗯,疼!” 她肩处忽吃痛得紧,瞥目一瞧,只见杨逍面色骤沉,如浸严霜。原覆肩处的掌,不觉发力,直捏得她生疼。而相较前者,纪晓芙心下一颤,些许苦痛,掺着三分无奈,七分隐忍,渐凝微成巨,一股脑地刺向心尖,迫鲜血淋漓。 ——纪晓芙爱他,但又不能爱他。理智告诫人,自己与他,但凡有一丝逾越,都将是万劫不复。她只得以尖锐说辞,去刺痛他,迫他推开自己。可每言一字,便似尖刀一把,戳入她心间最深、最痛处。 半晌沉吟,他面着愠色,墨眸捎得寒意,忽紧捏起她颌角,迫人正视与己,随冷冷道:“疼么?我觉得更疼。晓芙当真,是这般想我的么?”纪晓芙不敢睁眼,不敢见他失落,遂忍痛道:“是。”她不知,身前人此刻神情几何,许是阴沉,许是气极,惟听得一句:“……为我所倾倒?呵,倒不如,我要过你以后,晓芙再来回答我,感觉作何?”斯时,杨逍伸臂一揽,瞬将人抱了起,跨坐身前,以极暧昧的姿势,仰首望向她。 兰袂留香,衾帐褰红。窗外皎月溶泄,映她肤光胜雪,曼妙窈窕。眼鬓悬清泪,薄汗轻衣透,定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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