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1/2页)
却说文尚书到了侯府门前,又是犹豫不肯进前,愁得不知如何是好:“要真认错了可怎么办?”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难不成还要将错就错?”文有初说罢,推着自己父亲上了台阶。 天雷恰好出来,做了一揖,“侯爷恭候大人多时,大人请吧。” 文尚书心中哼道,那小子莫不是就等着看他笑话,当下步子迈得更艰难了。 天雷领着文尚书父子,也未去花厅,而是进了一侧的园子,假山真水旁紫藤花架繁茂,微风一过洋洋洒洒煞是好看。 尚翊就坐在花架下,惬意地品着夫人泡的花茶,看见文尚书父子身影,起身相邀,“尚书大人上座。” 文尚书原本还有些不悦,看到在架子旁倚着的少女,竟是当场愣住。 若说文碧柔眉眼之间与文母有三分相似,这少女竟有七分了。 文尚书当下忘了去应付尚翊,抬着手竟有些颤颤巍巍的,“这这这这……这莫不是?” 尚翊点点头,“这就是我跟大人说的人。” 印歌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人可能是自己亲爹,忙站直身体,目光下意识朝天雷而去。 天雷同她并肩而站,又朝文尚书道:“大人不妨坐下来细说,其中有些因果尚不知就里。” 文尚书讷讷坐下,目光却一直不离印歌。 文母去世得早,即便是身为长子的文有初,记忆也不是太深刻了。不过乍见之下,还有几分熟悉之感,心境也不似见文碧柔时那般毫无波澜。 文尚书更是怔怔的,好半晌都不知道说什么。 这事说起来,无非有两个重要的根据,一就是那块玉佩,二就是长相。这么一对比,反而是印歌更为符合一些。 尚翊觉得他官居高位,也摸爬滚打了半辈子,对朝中的事情无一不精,偏偏就在自家的事上单纯又好骗,到底也是把心都用在了公事上。 尚翊见他怔怔不言语,朝天雷使了个眼色,将所能查到的信息尽数拿出来。 文有初代父接过,一一翻看,心中不免惊讶。 “玉佩的真假自不消说,只那文碧柔所谓的养父母,实则是她的姑姑姑父,受她生父之托照顾有加。” 那生父是谁,自也不必说,便是当初替文母打造玉佩的那个匠人。 当年匠人也有一女,与尚书府千金前后出生,因见玉佩的花样喜爱,也存有私心想让自己女儿沾些贵人福气,所以用同一个模子做了两个玉佩。只是他用不起名贵的玉料,只拿了跟羊脂玉外形差不多的石料代替。 这事随着匠人病逝,本应成了无人再知晓的秘密,却不想假的终究难以成为真的。 不过文碧柔得到玉佩的时候也不过刚满周岁,成年后她虽知晓自己并非真正的尚书府千金,但关于玉佩的事情却一无所知,不过是想冒名顶替,坐享荣华富贵罢了。 文尚书带着印歌回府之时,文碧柔看着印歌的面容,便觉一阵天旋地转,知道自己极力想掩埋的秘密终究要暴露了,当下慌得手足无措,再没有往日的骄纵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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