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说开 (第2/2页)
年得不到妥善处理的外伤加上沉积体内的内伤本已动及根本,体内竟同时有两种不知名的毒。若不早日将毒解了再调理,只怕没三五年活头了。 显然,燕京的话没起到半点安慰作用,反倒加重林隐的悲观情绪。 “下奴明白,下奴会遵照王爷的安排。”林隐垂下头闭上发热的眼,暗自告诉自己:又不是没做过,这身子不过身外之物,百年后一把火烧了便是。 “抬头,又在胡思乱想什么?”燕景边说边双手扶着林隐的脑袋帮他抬起,让他和自己对视。只是双泛红的眼睛让燕景的语气不自觉地又软了三分,“本王的意思是,你是本王的人,如今你背靠贤王府不需要再用糟践自己来换取生活。你可以有一个正常人的喜怒哀乐,不需要为这些请罚或者伤害自己,”末了,燕景紧锁着林隐的眼,一字一句道,“林隐,本王跟燕萧不一样。” “因为王爷有勾栏院吗?”林隐不怕死地问了这么一句。 燕萧将他变成伶倌是为了报复他杀了江秋月,而贤王却是把自己玩腻的男宠直接扔进勾栏里。从这点上看,贤王确实和燕萧不一样,贤王在逼良为娼上更狠绝。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勾栏院在不久的将来也会成为他的最终归宿。这个归宿也是燕萧将他送个燕景的目地。 “林少这会儿开始自己的将来?乖,别想那么远,咱们先算算旧账。”燕景命人撤下凉了的饭菜重新热过,“你随意把自己的手掐出血印子这事儿怎么罚?” 燕景的话题太过跳跃性,林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在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没想到燕景在意的是他的手…… 林隐后知后觉地用手指碰了微微泛疼的掌心,那里留了四道整齐的指甲印,道道往外冒血珠。他悄咪咪把手往袖子里藏,放下眼睑。 “下奴想不出来,请王爷定夺。” 林隐努力回想王府家规中与之相关的惩罚,悲剧地发现根本没有可以借鉴的,他依照在师门和晋王府的经验尝试提出鞭刑针刑棍刑等一些见血可怖的,全部燕景驳回;后又试着建议罚跪顶物做家具干脏累活儿扣伙食,再次被驳回。 怎么以前的经验放到贤王身上就不好用了?贤王到底想他说什么? 这边林隐搜肠刮肚大半天,几乎把自己受过的刑说过一遍了,都未找到一样令燕景称心如意的刑罚。那边燕景她环胸靠在另一边的床头,噙着笑看林隐纠结得险些抓耳搔腮,心情十分愉悦, “请王爷准许下奴为王爷献舞一曲。” “你会跳舞?” “是。” “你的腿……” “已经好很多,不会影响跳舞。”林隐连忙回答,垂下的眸错过了燕景眼里的担心。 “披件衣服再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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