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情困 (第2/2页)
,连勾带缠地把哥哥拐上了床。 从生日的第二天到现在,程见凌没有找过关望,关望也没找过他。两个人都没想好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彼此,是坦诚地互相说声抱歉,又或者假装失忆,若无其事地继续当兄弟?可是都做过了那样的事,他们再无可能回到从前了,那天晚上留下的尴尬和间隙将永远存在于二人之间。 程见凌深深陷于悔恨和自责,可心底还是忍不住悄悄怀有一丝背德的期待——那时候关望并不是全无意识的,他知道自己在和谁缠绵,却还是甘之如饴地沉溺了。他会不会也有一点点,哪怕只是一点点对自己的渴望?这渴望在清醒时埋于伦理之下,却在酒醉时悄然浮出了一角。 别想了,程见凌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脑袋,他只求不要失去这个哥哥,再不敢有别的奢望。 这天早上,关望又是先于闹铃醒来。一连几天都睡不好,噩梦与好梦反复切换。他梦见外婆的身体孤零零吊在房梁上,含冤的双眼留下泪来。梦见母亲被强暴时徒劳地哭喊。转眼场景又切换到小时候,母亲在窗前教他念诗,说他的名字来源于“更上层楼望故关”。他问这句诗是什么意思。母亲说,就是登到高处再多看一眼再也回不去的故乡。 然后总是要做起春梦,梦里的另一个主角一定是程见凌。他把程见凌压在身下,在他身体里激烈地冲撞,程见凌的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一边呻吟一边叫着哥哥,而他就在这一声声暧昧的“哥哥”里到达高潮,然后惊醒。 这算是噩梦还是好梦? 梦里那性爱的欢愉是那么真实,但又伴随着深重的罪恶感。 天刚微亮,关望在床上辗转反侧,没能再睡着。脑袋里千头万绪,他决定还是先弄清楚当年的事情。等天大亮后,他打了陆近春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那头接通了,一个中年男声道:“你好,哪位?” “我是关采凌的儿子。”关望开门见山道,“跟在她身边的那个。” 那头安静了一会儿,陆近春温和地说:“你终于来了。” “你现在在哪里?我有些事情想当面问你。” “你一个人吗?” “一个人。” 陆近春说了一个地址,那是他的老家,在本省一个城市的下辖县城。 关望记下了地址,道:“你等我,我现在就去找你。” 他挂了电话,上网查了一下去陆近春老家的路线,本想让罗一滨帮他订张当天的车票,又想起佟先明那天对自己的提醒,还是打消了念头。 他出门吃了点东西,拦了一辆出租车,谈妥价钱,往陆近春老家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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